追命道:“你已经成全了厚待你多年的黄老堡主了。”
叶朱颜脸肌迅速地皱了一下,笑露了两只狡猾的犬齿:“我也一定厚待你。”
追命道:“你杀黄老堡主之后,当然顺理成章,成为东堡堡主了?”
叶朱颜道:“以前有资格跟我争的人,邝无极、言之甲、李开山、鲁万乘、姚一江、尤疾、游敬堂全都死了,当然我就是撼夭堡堡主。”
追命忽问:“如果白花花不同意呢?”
叶朱颜即道:“那就再多一条人命。”
追命游目向敖近铁、奚九娘、司徒不扫了一眼:“他杀黄堡主,为的是夺权,你们呢?又为了什么?”
司徒不阴阴一笑:“不为什么。”
奚九娘道:“告诉你也无妨。”
敖近铁反问道:“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追命想了一想,道:“东堡西镇、南寨北城,如果毁了,这里的武林圭臬,自然非诸位莫属了。”
司徒不咧开大嘴,露出黄牙笑道:“这个自然是,再也找不到可以跟我们并比的了。”
追命忽道:“不过,你们可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要是一个人能拥有这样子的地位,自是可羡,但几个人瓜分,没啥味道吧?”
敖近铁冷冷地道:“你如果想出言离间我们,那是痴
心妄想,我们做这件事之前,五人早已约好,各有所获,绝不内哄;现在元无物死了,剩下四人,正好各分‘武林四大家’的势力,不必争论。”
追命加c了一句道:“哦,那么元无物跟你们虽是一道,但死了也是白死了?”
这一句下来,令众人心头的炭火似给开掀了表面的灰烬,亮了一亮。
追命若无其事的说下去:“‘武林四大家’,尚且要争雄闹胜,你们之间,谁当老大啊?”
敖近铁沉声喝道:“追命,你别挑拨我们——”
追命截道:“敖兄,我觉得这些人中,以你为最稳,你既可以取得‘四大家’之一的实权,杀了我之后,又擒到杀我的凶手,要补‘四大名捕’老三的缺,恐怕也胜券在握吧?”
敖近铁怒叱:“你——”
忽听奚九娘道:“敖捕头,你的确一石二鸟,敢情不会一网打尽?”
叶朱颜打岔道:“奚公子,别听那狐狸的挑拨,乱了阵脚。……”
奚九娘脸色一沉,低叱道:“我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司徒不站过去奚九娘那儿,向叶朱颜喝道:“叶朱颜,你本来只是撼天堡小小一名总管,怎配和我们平起平坐,而今能夺东堡,全是我们助你,敖捕头一早选上你,我已打从心里不赞同了,你现在居然敢颐使我们来了?敢情你和敖近铁真有勾结!”
叶朱颜扬起椎心刺,怒极叱道:“司徒不——”
奚九娘踏前一步,拦在司徒不面前,冲着叶朱颜:“你敢对司徒舵主怎样?”适觉背后一麻,背心已被一枚乌j铁爪,抓入胃肺,像马车辗过五脏一般,他整个人如一只收缩的八爪鱼,还未来得及出手,叶朱颜的椎心刺带着黄天星未干的血,送入他的小腹里去。
奚九娘半声半吭,登时丧命。
用乌j爪突袭他的是司徒不。
四
司徒不狞狰的笑脸,像诡秘的鬼魅,在暮色中隐现。
追命叹道:“素来侠义称著的丐帮,居然也有你这样的人物,不知可悲还是可畏。”
追命问:“江瘦语呢?”
司徒不怪笑道:“那种自以为清高到不得了的世家子弟,怎配跟我们一道谋大事?”
追命道:“所以你们就先把他除去?”
司徒不颔首道:“然后再除掉奚九娘。”
追命忽道:“现在‘东堡南寨西镇北城’四大家,你们却只有三个人。有一个人,要多分两家。”
司徒不冷笑道:“现在我们三人同心,你拨弄是非是白费心机!”
追命笑道:“同心又不同命,难道权力、富贵会嫌多的吗?”
叶朱颜上前一步,蓦叱喝道:“我杀了你!”脚步一跌,椎心刺已夹着尖啸刺向司徒不!
司徒不脸色大变,怪叫:“你——”
就在这时,“噗”地一声,敖近铁双手捉住椎心刺。
这回轮到叶朱颜脸色倏变,嘎声道:“敖大哥……”
司徒不挥舞乌j抓小前扑击,也给敖近铁一脚扫开。敖近铁沉声道:“我们不要中了他的计,此人未死,我们就先斗得马翻人卧,怎收拾得了他?”
司徒不气得哇哇叫:“这王八羔子他——他暗算老子在先啊!”
敖近铁前一步,唬得司徒不向后退了一步,敖近铁霍然转首向叶朱颜一字一句的问:“我们三人,是最先议定干这大事的,为何你要对司徒不横加辣手?”
叶朱颜一脸不服之色:“他刚才骂我不配跟你们……”
敖近铁淡眉似火烧般抖了一抖:“平起平坐?是不?”
司徒不呼冤道:“那番话我是因为要诱杀奚九娘才说的呀!我若不杀了奚九娘,现在你早躺在地上了!”
“奚九娘哪是我的对手!”叶朱颜仍是满脸戾气,“我出身没你好,你以后少提这件事!”
敖近铁道:“好了,好了,追命未死,我们就先闹起来,还干什么大事,况且,‘四大家’只死了一个黄天星,蓝元山、殷乘风、周白宇都扎手得很。”
叶朱颜冷冷地道:“蓝元山、殷乘风两人已伤得半死不活,要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