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除了安桑、安林不知道貔的恐怖,其他人都惊慌起来,有几个人因怪异声越来越响,吓得六神无主,竟不由自主向四周逃窜。夏容扶起受了伤的兰菽,也本能地向后退缩。背负我的那个人惊慌失措,步步后退,看样子也想逃走。
兰菽发现后,急忙挣扎着跑过去,喊道:“把公孙大哥交给我。”
背我的人正好解脱,忙上前将我交给兰菽背上。就在这时,貔出现了,竖着一只泛着黝黑异光的独角,两只泛着暗红异光的眼睛向他们望了过去。
兰菽急喊道:“大家不要望它的眼睛!”话音未落,已有人捂住双眼,惨叫着滚倒在地上。
看到有陌生人出现后,貔昂首发出一声低鸣,震动山谷,迅速迈动四只短足,向众人奔去。所有的人哄的一声,四散逃开。有两个人慌不择路,从貔奔行的线路跑过,被貔一口咬住,两具尸体迅速被吃掉,貔满嘴是血,还意犹未尽,继续向场中的人扑去。
兰菽背着我,向谷中逃去,数她跑得最慢,貔追在她后面,鼻子里的热气喷到她p股上,吓得她扑通跌倒,重重跌到地上,我压在她身上。兰菽怕我危险,不顾浑身疼痛,倒下后立即翻滚身子,将我压到身下,用她的身子护住我。
安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欲要跳下来救我,安林咬牙双手紧紧抱住她,向前急奔。
安桑扬声道:“公主放心,安桑拼了这一条命,也要救下公孙大武士。”
说着,扑了过来。
安薏见有安桑拼死来救,也知道他是准备以死相劝,哪还能再任性,不禁伏在安林的背上,低声抽泣起来。
貔迈动四足,前足向兰菽后背踏了下去。这一足如果踩实,谁都知道能将地上的两个人踏为r泥。安桑已扑到近前,急忙挥掌切断弓弦,弦丝伸长,远远地向兰菽飞去,喊道:“拉住!”
兰菽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急忙伸手抓住飞去的弦丝,另一只手抱住我,安桑往回猛然收力,兰菽迅速从貔的足底飞出,可是她却啊的一声,差点痛哭出声,因她那只手刚才被瞽叟所伤,已无法用力,刚带起我的身子,不由痛得手一松,又将我留在了原地,只不过挪动了一下我的身子。
安桑也微微一愕,但没有丝毫的停顿,仍然将兰菽拉离了危境。兰菽身子还未落到实地,已失声痛哭道:“不!我要救出公孙大哥,我不能让他被貔踏伤。”
说被貔踏伤,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貔每一足都能在地上踏出一个土坑,踏到人的身上,血r之躯只能是骨碎r烂,难有侥幸。兰菽奋不顾身欲要扑回,被安桑死命拉住。貔已迈足向我踏下。
我在孽镜地狱,被绑在铜柱上,透过孽镜看到这一切,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貔这一足踏下去,我是否会尸骨无存,被踏个粉身碎骨。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孽镜,观看这阳间正在发生的紧张场面。
突然,奇迹发生了,貔巨大的足踏到一半,落不下去,地上的我胸前骤然幻现一道白光,一道奇异的灵性光芒,稳稳托住貔沉重的足。我知道这是外星异宝月石镜发挥作用了,这奇迹来自月石镜,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四周迸发,貔不禁向后退出几步,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情,低头发出沉闷的吼声,震耳欲聋。
周围的人都禁不住捂住耳朵,只有躺在地上的我毫无反应,隐身在草丛中的瞽叟听出场中情景,不禁满头水雾,惊骇道:“奇怪,貔倒好像是有点害怕,这人是谁?竟然有这样的威力?”
夏容躲藏在瞽叟旁边,听了不禁骄傲地道:“这人就是征服过貔的公孙灿,貔当然要害怕他。”
瞽叟怔了一下,道:“原来是他,难道是他受了伤?”
夏容道;“他被三圣联手打伤,据他讲他跟貔有渊源,让我们送他到貔谷来治伤。”
瞽叟耸然动容,惊道:“三圣联手打伤他,他……还活着?”
夏容心里也忐忑不安,不知道公孙灿情况如何,但她对公孙灿充满了信心,道:“听说他是神的后裔,三圣打不过他,还被他杀了焚圣,连筳灵大祭师也被他设计打败,已离开了仰云。”
瞽叟惊呼道:“天哪!这是上界派到仰云来的神,我不能让他死去。”
夏容怂恿道:“你不能让他死,你要赶紧救他。”
瞽叟急忙向前掠去,来到貔和我的身边,貔嗅到瞽叟的气息,情绪稍微安静一些,趴到地上,望着地上的我,以及我胸前隐隐闪耀的异光,它的神态很矛盾,对月石镜有一种天生的好感,想亲近白光,但又有些恐惧,被月石镜蓄含的异能震慑,不敢靠近。
瞽叟蹲到我身边,伸手摸遍我的骨骼,又试我胸口的呼吸,有些黯然,摇头不语。夏容已知道瞽叟是在替我治伤,也跑到近前,看到他的神色,心里非常紧张,悄悄道:“多想想,你一定有办法。”
安林也因安薏的苦苦哀求,背着她走到旁边,见瞽叟皱眉不语,安薏低声道:“老法师,我有办法救他。”
瞽叟脸上展开喜色,道:“真的吗?他心脉已断,我想不出办法来救他,你竟然有办法?”
安薏愧然道:“我以前试过这办法,都有作用。这办法还是他教我的,说这样做了,只要他的头没有断,就能够救活他,可是这次试了几次,都没有作用。”
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