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兰道:“凡是湖底的水,必定十分冰冷,但这水却温暖异常,你说这不古怪么?”
这时水势渐低,原来四面泥质松软,吸水甚快。
郑效也是聪明人,闻言恍然道:“你意思是说,这水可能不是湖水么?”
“不错,我敢担保不是湖水。”她肯定地说。
史思温屡次被上官兰弄得没趣,但此时仍然忍不住道:“有道理。”刚刚说了一句,p股上疼痒攻心,不觉皱眉微哼。上官兰见他的神态,以为他故意说反话,不由得唤道:“我不要你抱,你放我下来。”
史思温忍住疼痒道:“你……你怎可沾水?”
“不要你管,我死了也不关作事。”
史思温为难地叹口气,但可没放她下地。郑敖见上官兰使小性子,忙忙打岔道:“上官兰,你刚刚提醒我这些水可能不是湖水,但不是又怎么办呢?难道冒险把这块石板揭开,试
上一试么?”
上官兰闻言深觉此举太过冒险,便不敢出主意。
史思温反对道:“不可,我们设法出了此地。然后再想办法回来不迟。”
正在计议时,忽听野鸟鸣叫之声甚急,似有人来惊动。
郑敖低声道:“一定是有人来了,可惜无法偷窥来人是何路数。”
史思温道:“这等险恶之地,除非深悉底蕴之人,附近山民绝不敢来。我想多半就是苦海双妖未死的老妖费选来到。”
郑敖沉声道:“若是那老魔头来,我们必须小心。这可不是长他人志气,凭那老魔头近百年修为,咱们三个加起来,怕也远非敌手呢。”
原来魔剑郑敖乃是黑道老前辈万里飞虹尉迟跋的弟子,那万里飞虹尉迟跋平生以剑术扬名宇内,为有数的大剑客之一。因是黑道中人,故此深知y山苦海双妖的厉害。当年苦海双妖之一的费选,以一对天玄掌雄视黑道,如今又隔了数十年,功夫自然更加精深。
史思温自知p股伤势不轻,足以影响本身功力,故此不敢说硬话。上官兰素知郑敖不是怕事之辈,既也如此说法,自然深信不疑。
这时地d中一片静,本来淹到小腹的水,已退剩半尺不到。上官兰默然了一会儿,看看地上水势,便低声道:“郑大叔,你可以把石板移开一点儿,让水流进来,只要不放得太多,一下把地d淹满就行啦。”
郑敖恍然醒悟,便放开一道半尺大的缝隙,石壁内潺潺流出水来,但过了一会儿,地上的水仍不增加。原来这地d吸水甚快,只要放进来的水不多,便不觉得增高深度。
又过了一会儿,郑敖道:“噫,现在可有点儿眉目了,那边的水已不多啦。”
上官兰露出喜色,暗脱史思温一眼,只见他淳厚老实的面容上,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表情。她觉得十分奇怪,暗自寻思史思温何故如此?郑敖已把整块石板取了下来。流进来的水已越来越小,不过因圆d开得高,故此那边的圆d下面,依然积贮满水。
上官兰想来想去,忽然想到史思温皱眉苦脸之故,可能是想起那村女,登时妒从心起,使她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力量,突然一挣,跳落地上。
史思温失惊道:“你……你怎么啦?”话一问出口,自己因她一挣之势甚猛,迫得用力站稳,触动了伤处,一阵奇痒奇疼,直攻入心。于是不能再问,径自皱眉忍伤。
他的表情落在上官兰眼中,又使她误以为他十分不悦她的举动,不禁气冲冲应道:“我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她本要说你又不是我的丈夫,但那丈夫两字到了口边,猛可惊觉忍住,改为父亲两字。
郑敖以为史思温不肯和上官兰斗嘴,故此不做声,便不曾发觉史思温有异。
上官兰走到郑敖身畔,探头向圆d内张望一下,然后回头道:“郑大叔,里面的水绝退不了,好在对面还有一层石壁,相距不远。你可以平伸身躯进去加上手长,刚刚好够得上内层石壁。”
郑敖道:“看来只好这么办。但假使那费老妖已到了里面,咱们这一惊动,非吃他缠上不可。”
上官兰努着小嘴,道:“我跑得动,你不须顾虑我。”郑敖等了一下,见史思温没有反对,以为他默许如此,便笑道:“好吧,但你得先准备逃走,我可以抵挡那老妖一阵。”
上官兰弄一弄身上宽大的衣服,那是郑敖的外衣,暗中裹扎得俐落一点,但是郑敖看他这副样子,气得要死,但也没奈何,只好在鼻孔中重重地哼一声。
郑敖拔出白虹剑,轻弹一下,道:“这一破壁而入,若遇老妖,咱们就得快跑,不过要冲过这圆d不易,我凭手中此剑,定可抵挡一时三刻。史思温你不必理我,尽先保护上官兰逃走……”史思温此时才听清楚他要破内壁入去,正在措词反对,上官兰叫道:“大叔,你不必顾虑我。”
郑敖坚决地道:“不行,我有责任要将你平安带回襄阳,如果你不听我的主意,我就不弄穿那堵石壁,咱们另想法子回去好了。”上官兰听他口气极为坚决,只好不语。史思温也没有做声。
郑敖吸一口真气,窜入圆d中,伸直白虹剑,极为小心地刺入石壁中。他轻轻刺进去,大约刺入一尺左右,便感觉出剑尖已穿透石壁。当下回头道:“我剑已穿透石壁,你们可作准备。”
史思温嗯了一声,取了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