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大的少年瞬间就把劣势扭转,取得最大利益,还让人挑不出毛病,也怪不得赵家、夏侯家共同重视,以他的资质才能,若得贵人相助,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赵梦得与夏侯逊同时看向他们的大哥,顾照光苦笑,道:“看来我也想不出理由拒绝,雍儿,容我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
“请问总督大人还要考虑什么?”夏侯雍深谙夜长梦多,想要当场拍案。
顾照光轻笑道:“至少本都督要和夫人商量,还要致信家里长辈拿个主意,与我顾家结亲,不是你我三言两语就能说定。”
夏侯逊按住儿子,道:“雍儿,不得无理。大人这般说,已经是在给你机会,还不谢过大人栽培?”
夏侯雍这回心甘情愿,扎扎实实地磕了头。
事情有缓解之机,大家都顺心了。
第十二回 因笑局中人偷j 白捡便宜
话说池顾恩怨与军中舞弊案挂钩,王雪娥以为赵顾夏结盟能对抗池家,遂临阵倒戈,一意促成顾夏亲事。
顾家琪得知后,备感愤怒,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做三方妥协的牺牲品。她决意找线索,挖掘赵云绣伤腿真相。她确信,赵云绣坠马时,腿没摔出毛病。
赵云绣出事的地方在营地外的河滩附近,据说她是想到那儿清洗伤口,不曾想天寒地冻地赔上自己一条腿。顾家琪沿着河床仔细查看,寻找干涸的血迹。
一个蓝布男童无声无息地现身,瞧着不过四五岁大,沉静,面善,顾家琪略感放松,悄悄放开匕首,笑问道:“你是这个军营的人吗?”
对方点点头,顾家琪又问:“你认识赵小姐?”她仔细地看着他的面孔,不错过一点痕迹。男童眼里闪过厌恶的神情,顾家琪有数,再问道,“你看到她在这儿清洗过伤口吗?就是她摔断腿那一天。”
男童又点头,顾家琪不由地用上带有蛊惑意味的语气问道:“在哪个地方,你指给我看好不好?”
对方抬手一摇指,顾家琪随他所指转身看去,忽觉有异,已然来不及,身后男童出手将她推入河中。
冰冷的河水倒灌口鼻,顾家琪无意吞了口水,捋开刘海,暗自磨牙y沟里翻船。
她划动手脚,觉自己在冷水中游动无碍,抽出匕首,潜伏在冰下,缓缓靠近岸边那团黑影,伺机拿下对方。
扑通一声,蓝衣小孩自行跳水,河水翻滚,他惊慌地挣扎,嘴里吐出咕噜咕噜的水泡,很快就像石头一样沉下去。
顾家琪从惊疑到好笑,不过短短三秒,划开手脚去救人。
从冰冷的河底抓到人,将他顶到河岸边,顾家琪爬上岸,蓝衫小孩已然溺水晕迷。
顾家琪按住他肚子催他吐水,再以节奏按压胸腔做人工呼吸,男孩眼皮子动了动,顾家琪左右互拍他脸颊,让他加速回复意志,问道:“说,谁叫你来的?”
怪小孩看着她,脸先红了,就是不说话。
顾家琪好气又好笑,还想说什么,冷风一吹,她打了个激零,在水中犹不解天冷,此刻,她怕是要冻僵了。
怪小孩惊慌,那眉清目秀的样子越瞧越眼熟,顾家琪灵光一现,道:“谢天放的儿子?”小孩身体诚实的反应证实了她的推测,“你推我做甚,嗯?你娘还是我r娘呢。”
小孩的眼神瞬时从害羞变成厌恶,顾家琪有数了,估摸着跟王雪娥的态度有关,她就说这么小的孩子能跟她有什么仇,又不是阿富汗伊拉克。她起身,道:“快回家吧,你爹该找你了。”
顾家琪搂着自己的双臂,哆嗦地向前走,一路阿嚏阿嚏,没等她走出河滩,整个人就被冷风吹趴下了。晕倒前,顾家琪只来得骂一句日。
谢家小儿将她拖向营区,半道两人一起晕倒,后两冰g为守兵所救。
王雪娥先救顾家琪,施针喂药,又把谢天放找来帮忙。
看到另一个浑身青硬的小孩,谢天放惊慌失措,他扑向自家儿子探脉,只有心口尚有余温,他看向妻子,王雪娥从他的紧张里看出暗情,恨不得那孩子死了才好,竟敢害阿南。
谢天放不由得发火:“如何就是他做的?”
“那你倒说说,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在这里,不是他,难道还是阿南推他不成?!”
“他们说是阿南自己去河边玩,后来又是蹇儿把人拖回来,谁救谁、谁害谁还用得着说吗?”
王雪娥不甘愿地扔出一粒药丸,用于护住男童心脉,保他一时不死。
“阿南没事则罢,有事我亲自料理他。”
尽管谢天放想先救自己儿子,但王雪娥已放下狠话,他不得不与王雪娥联手运功为顾家琪驱寒化药。轮到谢家小孩时,因时机延误,寒气入筋骨,若不彻底根治,一生都要与病痛为舞。
两人都是气海翻涌,力有未逮。
“这是他自找的!”王雪娥一点都不同情儿子的遭遇。
“师妹!”
王雪娥冷然不语,谢天放也无计可施。
却在这时,顾照光得信赶来,看谢家小儿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重念一句:“二弟,你好糊涂。”遂舍半身功力救王谢之子。待他收功,气息显见不稳,需得调养数月方能真正无恙。
王雪娥见此,再次悔恨自己当日不够心狠,一掌毙了那小子也就没有今日祸事。
“大哥,我。。。”谢天放眼底有热泪,心中感激之情,无法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