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毅假意视若无睹,他冷瞥了我一眼,大概已是猜测出我和武裘之意,眼眸中散发出一抹冷意,为何不事先与我讲一声
我愣了下,呃,不巧得很,正好这家老板今日是最后到期之日,我怕耽误了,遂就这般带你冒然前来。
他打量了这家店辅一眼,稍显得不屑,这是你的意思
啊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身子上的某种感觉很像是东方夔,仿佛天生就具有那般的吓人气势,只是东方夔比他身份显赫,气质更高雅,恩我反应了下,才是应声,看他脸上现出不悦之色,我赶紧地解释道,听这家老板说,他每年能赚到约有十万两银子,这比起在一家小店儿当跑堂的要好上太多。
他没有吱声,踱步逐一看着屋内的古董摆设,不过皆是假货罢了。
哈哈,公子好眼力,一看就是行家这时,老板从里屋内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个毛掸子,其毛足有一米之长,他笑得甚是开怀,别看是假货,但亦是出自名手呢,一个个仿得可是以假乱真。我看公子先曾是不是接触过古玩儿否则断然不会只凭一眼,就能看出这等之物的。
我甚感惊讶地将目光投向阿毅,熟料他不理不睬,依旧是逐一审视着每一件物品。我怕老板尴尬,赶紧地说道,正是,在下家弟有学过。
莫怪呢。老板叹了口气,我像他那时候哪里懂得这些啊,呵呵,摇了摇头,真的东西咱玩不起,只有这些假的,还能赚上点小钱儿。他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公子今日来是
武裘上前一步,老板,我昨日来找您的,听说您要转让,不知您要出个什么价码
老板恍然大悟,不禁笑了笑,将手上的长毛掸子放到了旁侧,伸出了手臂,将长袖子盖住手面,拉扯住我的手,两人在私下地相互出着手指。
半晌,老板抬起了眉宇,不行,太少了
我迟疑了下,最多只能再出一。
老板摇了摇头,三,若是三不成,索我就不转让这家铺子了。
这样算起来,接手这家铺子就要八万两且说我上次受赏的五万多皆是给了东方夔,手下只有不剩几十两新发的官饷,这与那八万两实是不能堪比。我径自叹了口气,希望能再容我考虑个一日,明日一早儿给您答复。
老板点了点头,我看公子是真心欲买之人,我就容您一日。
说完,我瞥了一眼已然在车旁等着我的阿毅,仿佛他早已料到我无法购买,甚是觉得有些微窘,我酡红着脸颊,走了出来。
公子,如何武裘看向我。
我摇了摇头,径自无打采地坐上了马车,阿毅随后。
番外
只见在店铺的对面儿茶楼之上,凭杆而坐着一名看似慵懒的男子,此男子手上端着一个鎏金茶盏,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上佩戴有一枚翠绿得发红的玉指环,然,本是该惬意之时,在收敛回眸光的一刹那,变得冷不堪。他身侧的侍卫更是伺候得小心翼翼,他不懂为何主子会这般行色匆匆地向回而赶,又是不懂为何主子在见到张军师的马车之后,一路相追而来,现下只是看到张军师和一男子一同坐上了马车,脸色登时变得这般沉,不过,在他看到主子那深邃得看不清眸光之时,他晓得了恐是要有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