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那个少女正吻着另一个男人。
轰隆隆
乍响的惊雷似乎就落在脚旁,向馨焦急的看向少年,他脸上没有了笑,没有了温柔,只有空洞和茫然,就连雨水打湿了他的身体,也浑然不觉。
心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样,紧促得让她难以呼吸,她心疼的上前,想要保住他,给他安慰,却扑了个空,她是透明的,她碰触不到他,他也看不到她。
泪,再一次为这个看不清脸的少年落下,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无力。
少年忽然怒了,如一头因受伤而失去理智的野兽,嘶吼着,朝少女身边的男人挥去一拳。
向馨愣愣的看着少年狂怒的模样,看着少女惊叫着跑向另一个男人,看着三人对峙着,这一暮熟悉得让她恍惚,好在,在某一个时候也曾发生过一样。
呆呆的看着他们,竟只能看着他们的嘴在动,耳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她着急的拍着自己的耳朵,看好像看着一部无声的哑剧。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听不见他们说的话
正当向馨急切不已的时候,声音再一次传入了她的耳里
不要,冥夜不要,求求你,不要少女死死的抱着少年的腰,拦着他。
少年的身子无法抑制的颤抖,脸上的表情像是悲恸又像是绝望,他陡然仰头,大笑起来,悲凉的笑声在这样的雨夜更显得悲哀不已。
看着他那雷模样,向馨感觉自已的心就像被挖空了一样,空空凉凉的,却又能感觉那刻骨铭心的痛正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蔓延开来。她听着少年悲愤的低吼,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明明他是在问着那个少女,但向馨却觉得他问的是自已,是在对着自己嘶吼x咆哮。
我将你当成
当成了什么为什么找不到那样的词语就在向馨无法挖出心底的答案前,就听见了那个少女颤抖的声音,我一直都将你将你当成哥哥。
不是的向馨陡然抬起头,厉声大吼起来,不是哥哥,不是哥哥
可是谁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少女听不见,少年听不见,那个男子也听不见,她深深感觉到了无力,这就是局外人的痛吗
又想逃避了,可是双脚就像被钉在了地面一样,她走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少年从愤怒到绝望,再死心的奔离而去,从他充血的眼眶里落下的泪就像烙印一样刻在了她的心上。
向馨慢慢的蹲下身,哭泣着,她已经分不清楚心底的那份痛,到底是移嫁了少年的痛,还是自己为少年的痛在痛。
这里到底是哪里她不想再看下去了,不想再看着那个少年受伤了。
可是,她控制不了这变幻莫测的空间,她又被带到了一个透明的房间,所有的一切都透明的呈现在她的眼前,让她莫名的发抖,尤其当视线移到浴室的时候,她的身体瞬间僵化。
啊一一
尖叫充斥在耳际,她怔了一下,刚才那声音是她发出的吗很像,但又不像,但这个缓冲终于让她的身体短暂的恢复了自由,她的视线不敢再看向那里,僵硬的侧过身,一道阴影朝她冲过来,吓得她连退数步,跌侧在地。
但那道阴影却穿过了她的身体,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一道阴影以更快的速度从她身体里穿过去,她愕然回头,却见一个男人正从背后将一个女人压在玻璃墙上,直接撕裂了女人的内裤,不顾女人惊恐的尖叫,冲进来了那个女人的身体里。
那凄惨的嘶喊让向馨浑身一颤,脸色惨白,因为那个女人竟有是那个少女,只是外表更加成熟了,这让她甚至有种错觉,被侵杞的那个人就是她。
战栗着退后一步,又突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等等,如果被侵犯的是那个少女的话,那么,她的视线僵缓的移到男人身上,虽然依旧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她知道,那个男人就是那个少年,只不过是更加成熟了的少年,只是那温柔深邃的眼瞳变成了狠戾与残酷。
向馨忽然不想看了,也不敢看了,一步步的退着,想要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狭小空间,但明明一眼便可看完的房间为什么就像跑不到尽头一样,不管她跑到哪里,都能看见他们交合的身影,甚至,少年逼迫着少女在他面前做尽所有最私密、耻辱的事情,一寸寸的将她的尊严和人格挖空,直到少女麻木了。
心像被两只手用力的朝相反的方向撕扯一样的痛着,可真正让她恐惧的是,她不是为少女的悲惨而哀痛,反而是在为少年滔天的恨意而痛,痛他的人格为什么会扭曲成那样。
她闭上眼,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看,不想听,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看见。
这样想着,周遭似乎真的静了下来,她狐疑的睁开眼,仍是在那间房里,只是情景变了,少女像幽魂一样没有生气的躺在床上,手上插了针头,连接着床头的吊瓶,房间里又多了名男子,不是曾见过的男人,但也是个有着温和气质的人。
只是那名男子却和少年争执起来,甚至对少年动了手。
她想叫那个男人不要打他,但她知道,她的声音传达不出去,黯然的垂下刚刚举起的手,她苦笑着,原来她已经习惯了站在戏局外吗
睁着眼看着两人吵闹,她听不见出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少年狰狞的面容渐渐变成了恐惧,然后踉跄着走到床边,颤抖的抱住少女,低哑着声音哀求着,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