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商诗意清醒取证。
商诗意急着见兄长,她彻底清醒是第二天晚上第三天凌晨。小姨柳树在医院守夜。商诗意醒来时柳树还在睡觉。
全身都只是些皮肉伤,可以下床。她悄悄地下了床,推开门走出病房,心想旁边应该是兄长的房间,但从玻璃窗上查看却不是。于是便来到了另一边,垫起脚尖一看,还是没人。疑惑中一间间查找,一直到看到值班护士,一问下才知道这医院叫商驰业的病人已经被转院了。
“为什么要转院?!难道伤得很严重?!”商诗意着急问。
对入vip病房的客人护士小姐是很有礼貌,至少是不能表现一丝不耐。尤其是前几天被送来的那位帅哥还是这几日医院女护士八卦的重点对象。不用翻资料也能立即解释:“是因为背部大面积地烧伤,肋骨被冲击力撞断了至少四根,左腿上也被扎了不少碎玻璃……我们医院无法保证能百分之百治愈病人,已经于昨日凌晨病人病情刚稳定送出国外了。”
“那送去哪里了?!”商诗意吓得脸色都白了。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是你们家属自己联系的医院。”
“谢谢……”
商诗意失魂落魄地走回病房,柳树被惊醒了。看到侄女从外面回来,一张脸惨白,心头一惊追问:“诗意,怎么下床了?!你脸色好苍白,出什么事了?!”
亲人的关心让六神无主的商诗意一下子惊醒,慌张地扑上去哇哇大哭:“小姨,你说哥哥是不是快要死了啊——你们说他病得不重嘛……哥都被送到国外去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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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诗意十九岁的生日是在病房中渡过。商驰业被送出国后,长辈们个个瞒着她说没事,商诗意吵着要过去,是商品务打了越洋电话,(w//r\\s//h\\u)让已经清醒的商驰业亲自安慰妹妹才让她停止心慌。之后继续回学校上学。
商驰业在电话中说还要开几次刀,可能没时间打电话给她,等他动完手术会亲自打开她,总之是让妹妹没事别打过来。哥哥这么说了,商诗意再不乐意也只能顺从。
而在学校里,虽然佐木井仍在学校,但忙着毕业论文,因此两人基本见不到面。商诗意又担心兄长的伤势,也没心顾虑到佐木井。
三月底商品务与柳树的婚礼如期举行,在长子商驰业的缺席,只在当天打了通祝福电话过来证明自己病情稳定了。小姨正式成为商诗意的后娘。
就这样三天后,一向身体不太健康的老族长已经不行了。早在一个月前侄孙商驰业受到车祸后,他的病情就逐渐恶化,一直到商品务结婚那天还是勉强起来主持婚礼的。
四天后的清晨五点,老族长商桑七十八岁,在睡梦中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老族长一死,该奔丧的子孙们全部得回来,该继承新一任族长之位的商驰业却因为重植皮肤而在国外疗养。于是四大长老一边为前族长举行丧事,一边开家族会议。
东南二院态度是希望商驰业立即回来,已经一个月了,就算动手术也该好了。但西北二院长老却是支持族长之位暂缓,病人才动完手术禁不住长途奔波。两院对两院,又加入了一些其他手握重权的子辈们投票,支持西北长老的明显多。毕竟东南二院长老所持理由太薄弱了。
最后决定暂空族长一职,等商驰业一回来便立即举行接任仪式。但有个前提,商驰业必须在两个月内回来,族长一位不允许空置太久。
这事儿一敲定,商品务便找女儿商量:“诗意,你要不要出国照顾你哥?”
“诶?可以吗?!”一直惦记着兄长,听到这消息时商诗意是又惊又喜的。
“我们过几天就送你去你哥那儿,但要记住,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你要出国了,谁也不能透露消息,知道吗?”商品务一脸慎重交代。
商诗意面露疑惑:“爸,怎么弄得神神秘秘的啊?”不是她近来多心,总觉得自从出车祸后,商家人就弥漫在一股很诡异的气氛下。兄长被送走,对亲戚一打听下最多也就知道他在美国,至于哪一州完全不清楚。
旁边的新婚妻子柳树以眼神示意丈夫别再隐瞒了。于是商品务招呼女儿到沙发上坐下,“过来,有些事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商诗意乖乖地坐了过去,商品务琢磨了会,才说:“诗意,爸爸要说的这件事你别惊慌也别担心。安静地听完后再发表意见吧?”
“哦。”
“你和你哥出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漏油与刹车失灵都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脚的。你哥现在躺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所隐蔽的医学院里,他没有与家里联系就是害怕有人再伤害他。而现在,爸爸为了你的安全也要把你送过去。虽然你离开了这个省,守护的力量会变弱,但是爸爸很担心凶手找落单的你下手,所以你必须去加州陪着你哥哥,至少那边我们可以全心全意保护你们。”
一口气说完,果然见到女儿面色惨白,又赶在女儿提问前说:“你别问是谁想伤害你哥哥,等你再大点,有身为一族之首的历练后,有些事你自己都会看清楚。历届族长之位都是在腥风血雨中渡过的,你哥哥没有强而有力地证明他的才能,让族内某一部分人心生不满。所以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
“……凶手是想要成为族长吗?”商驰业话都说开了,商诗意自然能联想到这上头。
商品务点头表示正确。
商诗意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