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怕是不能了。温妤假装答应会劝,趁着战博脸色缓和便又说,“其实阿非也知道家里最近事多,他不问家里要钱,也是想为榕星减轻负担。我在国外的时候他来看过我,聊了很多,这孩子脸皮太薄,想叫您一声‘爸爸’还怕你不应声呢。”
“能不应声吗?血脉亲情难道一点没有吗?!”战博隔空骂了儿子一声,脸色却显得更为倦怠温和。这么些年他不敢对这莫名冒出来的儿子太好,十之七八是怕妻子的娘家人有意见。而今老丈人已经死了,生意场上的事情也愈加令人力不从心,背益佝偻发益白之后他渐渐就想起还有一个儿子的好来。想让儿子收心结婚,一方面是为了生意,一方面也想修补多年来的裂痕。将一筷子菜夹进碗里,战博故作面无表情,实则放软了语气,“你劝他回家吧,一个人在外头拼也辛苦,再怎么,榕星也是他的后盾。”
一直默不作声的战榕微微笑了,他最清楚,时间能跨越的隔阂都不是隔阂,时间能解决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