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远比对方更累,战逸非深深喘了口气,从牙缝里迸出一声,“胜负未分。”
比赛重新开始,一拍接一拍的凶猛攻击迫使那伪混血疲于招架,趁一个回球过于绵软的机会,战逸非提前预判eric的移动方向,直接把球朝他的脸挥击过去——
“嗷”的一声惨叫,被网球直击面部的男人同时倒地。
鼻子当即流了血。
坐在地上的男人捂着鼻子大骂:“你他妈故意的!”
战逸非走近球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伪混血,面无表情地问:“你是给费德勒捡球的吗?”
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一浪掀高过一浪的骂声,“妈的!一个贱种拽屁啊!”
体力已经完全透支,战逸非把沉重的身体拖向水池边,忽然就折下腰,扶着池台一阵干呕。吐不出东西,只是极限过了,胃里烧灼似的不舒服。
打开笼头,直接把脑袋凑下去,任冷水浇灌——他的心里早已憋下一通暗火,不知是来自那个蠢透了的伪混血,还是那个坏透了的方馥浓,但那通暗火并未因刚才的发泄扑灭一些。
身后传来鬼祟的脚步声,战逸非猛地直起身体,在对方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