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的。”戈利科夫简短地说道。接着又和赫鲁晓夫、扎哈罗夫以及我一一握手。
我在握住戈利科夫将军伸过来的手时,紧张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学着叶廖缅科说:“副司令员同志,请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地回到这里来。”
当戈利科夫离去后,叶廖缅科开始向我下达了命令:“奥夏宁娜同志,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明天就会有一个新编师到这里,你负责组织他们在码头附近挖掘战壕,修筑防御工事。”交代完任务后,他还主动解释说:“目前的局势很糟糕,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算敌人占领了斯大林格勒,也要坚决地将他们挡在伏尔加河的西安,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向前推进一步。等待新的增援部队到了后,再配合他们实施反击,将城市从敌人的手里夺回来。”
离开叶廖缅科的房间,朝电讯室走去的路上,我心里在暗想:既然今天斯大林格勒的情况忽然恶化到了这种情况,那马马耶夫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有被我们策反的卡尔波夫的情况又怎样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加快了脚步朝电讯室走去,想尽快搞清独立师的情况。
走进电讯室,我径直来到了托卡列娃的身后,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和颜悦色地问:“少尉同志,我想尽快和独立师取得联系,你能帮帮我吗?”
“没问题。”托卡列娃答应得非常爽快,随后她还笑着对我说:“指挥员同志,我知道独立师的呼叫代码,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为您接通。”
功夫不大,托卡列娃将耳机和送话器递向我,同时礼貌地说道:“指挥员同志,接通了。”
我冲她微微一笑,接过耳机戴上,冲着送话器喊道:“喂,喂!”
耳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喂,这里是独立师指挥部,您是哪里?”
听到不是拉祖梅耶娃的声音,我先是愣了片刻,才想起接电话的是临时接替她工作的男通讯兵,连忙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奥夏宁娜,请帮我叫基里洛夫政委,或者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
“是,师长同志
。”对方礼貌地说道:“请您稍等,我马上请政委和您讲话。”
很快,基里洛夫的声音就从耳机里传出来:“谢天谢地,奥夏宁娜同志,您终于打电话来了。您不在的这一天,简直是到处都乱套了。”
基里洛夫的话让我心里发慌,我赶紧问:“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儿?”
“从今天凌晨起,敌人就出动了大批的战机,对城里进行狂轰滥炸。马马耶夫岗不光挨了敌人的炸弹,北面高地的阵地也被敌人的密集的炮火犁了一边,四团的部队伤亡将近三分之一。”
“见鬼,怎么会这样?”我恼怒地问道:“盖达尔和夏平是做什么吃的,居然让部队伤亡这么多人?”
“敌人很狡猾,他们的飞机从高地掠过后,扑向城内去进行轰炸,打出的炮弹也是直接落在城里爆炸的。盖达尔中校以为敌人还是和平时一样,会选择性地忽略掉马马耶夫岗,便组织战士们抓紧时间修筑工事。没想到正忙碌的时候,敌人的炮兵却来了一阵炮火急袭,顿时就有几百名修筑工事的指战员倒下在炮火之中。”
听基里洛夫这么解释后,我的情绪平定了下来。看到敌人的轰炸和炮击,都不是马马耶夫岗,别说是盖达尔,就算是我,也会掉以轻心的,结果就这样被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白白地牺牲了几百名指战员。我努力地控制着字的情绪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基里洛夫也许是怕他旁边的报务员听见,故意压低嗓音,神秘地说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边派人来了。”
“那边派人来了?!”我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心情不免又有些激动,因为他嘴里所说的那边,指的就是卡尔波夫上尉的东方营。“来人说什么了吗?”
“说了。”基里洛夫回答得倒是挺干脆的,接下来就有点吞吞吐吐:“不过,目前遇到了点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基里洛夫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说话老是说一半留一半,都快把我急死了,我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您昨天早晨所实施的计划的确有效,在傍晚的时候,德军就从前沿抽调回两个连,和他们的部队进行换防。等他们进入新的防区后,由于天色已晚,又没事先和我们取得联系,怕擅自行动的话,会和我们的部队发生误会,或者被德国人发现
。所以他们就先驻扎了下来,准备在今天和我们建立联系后,再决定部队的行动。”说到这里,基里洛夫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想到天亮的时候,才发现左右两翼,不知在什么时候,都部署上了德军的部队。这样一来,他们不得不谨慎行事,继续留在了营地里。天黑以后,他派了一名信得过的部下,给我们带来了口信,请求我们指导他们脱困的办法。”
“送信的人走了吗?”我赶紧问道。
基里洛夫回答说:“还没有。”随后又问我,“您需要和他说几句吗?”
“不用。”我果断地回绝了,但是我还是很委婉地对基里洛夫说:“政委同志,请您转告送信人,让她回去告诉派他来的人,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