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迅速恢复了平静,将文件往前一推,道:“我不能接受。”
“我与沈培楠曾经有过的感情,并不单单是所谓的朋友之情,他的家人知道这一点,全家对我都可谓恨之入骨,这件事派别人可以顺利完成,我去只会引起他们的反感,恐怕不仅达不到目的,还可能延误时机,造成不必要的危险。”
他接过火柴,点烟吸了一口,战争时期物资匮乏,粗制滥造的香烟熏得人直欲咳嗽,浓厚的烟雾环绕着煤气灯,两个人的脸都显得云遮雾罩起来。
平心而论,他曾经很渴望有一个机会能接近战场,只要能够跟沈培楠的世界有一丝交集,但他早不是一年前那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小戏子了,他不再一封封的写那些永远都得不到回音的信,也不会每个礼拜都眼巴巴的盼着邮差到来,漫长的等待让他看清了所谓的感情和恋人的本来面目,以至于时隔一年,当沈培楠的名字再次出现时,他的心像黄土高坡上的一口被风沙填埋的井,只有干结的盐碱颗粒,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老谢背着手,在屋里连绕了好几个圈子,见莫青荷还没有松口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