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声音越小,眼泪和清鼻涕水一起淌下来,最后只剩粗重的呼吸声和一句半句的呻吟,水谷脸上的笑容没了,若有所思的望着莫柳初,忖度一会儿,放下了手枪,却把纸包和注射器一起丢在莫柳初胸口,拍了拍手道:“我不杀你,我要你知道违约的下场。”
他说完,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莫柳初望着水谷,待确信他并没有别的意图,如获至宝的捧着到手的东西,踉踉跄跄的往后台跑,没两步突然绊了一跤,咚的摔在地上,反复几次才终于掀帘子进了后台。水谷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他朝跟班摆了摆手,用日语道:“你瞧,他很顽强,到现在还不肯透露一句实话。”
说完走到戏台边缘,翻身跳下去,一边走一边嘱咐:“我们大日本国是讲究礼貌的国家,从来不做强人所难之事,既然我无法得知沈师长的动向,留着莫青荷这条线也没有用处,相反,莫青荷间谍的身份一旦公开,莫先生就可以知道,在北平,只有大日本国才能为他和他的师弟提供庇护。”
他每说一句话,那跟班就谄媚的点一点头,水谷的木屐子把地板踩得咔哒咔哒响,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