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认可地笑笑,道:“其实我自己觉得到了边关之后,过得比以前轻松多了。不用时刻提防别人,也不用担心有人打压。做什么都可以由着性子海阔天空的,真的很无拘无束的。”
“你行事不是一直都是无拘无束的吗,想当初为了杀戚少商,你眼里何曾有过王法皇权?有过天理道义?”
“那个时候,我也没想到过,我会有跟你们做朋友的一天。”不同于以前谈起往事时的复杂心情,这一次顾惜朝笑得眉目柔和素雅安祥,那种血腥、残忍和冷酷恍如前世。
垂落的柳枝随风飘荡,戚少商随手扯了片柳叶,含在嘴边,“啾啾“地吹起了小调。虽不如顾惜朝的琴声动听,却也是清脆悦耳,别有一番风味。引得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一直跟在众人身后。
三人向右奔了几十里路,远远的看见昨夜到达的宋兵已在那里扎了营,一大群士兵来来往往向小河的另一个支流里填石块。
见戚少商一脸的迷茫,顾惜朝解释道:“这条河跟辽营里的那条河是一个源头,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