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如此寒碜的家庭,必然管不起一两千号保镖的饭,以马文升的脾气,想必更不会给秦堪见面红包。
秦堪怆然一叹,看马府目前的惨状,连最后一丝捞外快的心思也断得干干净净了,他只盼这次危难后如果大家有幸不死,马尚书能保持读书人的风骨,不要向他借钱……
总而言之,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亏本买卖。
安排了三百多人布置在马府外面,将马府团团围住,又将一百名火枪手安排在马府的前院驻守,秦堪领着丁顺等一众属下朝内院走去,刚准备穿过前堂,里面却走出一群穿着褐衫,戴着圆帽的家伙,三五十人有意无意地将秦堪和丁顺等人拦住。
秦堪的眉头皱了起来:“东厂番子?”
东厂为首一名领班模样的人皮笑肉不笑道:“锦衣卫也来了?不巧得很,咱们厂公说了,马尚书的安危由咱们东厂接手,就不必劳烦你们锦衣卫了,各位请回吧。”
秦堪面容冷了下来,朝廷的事就是这么混帐,大敌当前还想着抢功劳,窝里斗,本来一件很麻烦的事,两伙不对付的人凑在一起,事情变得更麻烦了。
“你们的厂公可管不着咱们锦衣卫,保护马尚书这事儿我根本不想跟你们争,但我们指挥使下了令,秦某不得不遵行,你若想让我们回去也可以,除非去请来牟帅的亲笔调令,否则秦某不可能离开马府。”
东厂领班有些不耐烦了:“我知道你叫秦堪,害咱们厂公在陛下面前吃过一个大挂落的千户,那伙贼人手段歹毒,你一个书生护不了马尚书的,不如趁早退去。”
秦堪露出了冷笑:“当秦某人是傻子吗?拿住了贼人是你们东厂的功劳,若马尚书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理所当然朝锦衣卫一推,一说便是东厂拼命与贼人死战,我们锦衣卫人影俱无,那时陛下怪罪下来,这个黑锅便由锦衣卫背了,对不对?”
领班一滞:“好一张利嘴,不管你怎么说,保护马尚书是东厂的事,用不着你们锦衣卫插手,识相的话早早给我滚出……”
话没说完,秦堪忽然出手,一耳光狠狠扇在领班脸上。
一旁忍着怒气蠢蠢欲动的丁顺和属下们见秦堪动了手,自然毫不客气,摘下刀鞘便跟东厂大打出手。
马府前堂顿时大乱。
可怜前堂内那原本简陋破旧的几张太师椅,在厂卫打斗的几个回合间便支离破碎,分崩瓦解。
三五十人混战在一起,打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惨叫怒喝此起彼伏,小小前堂顿时扬起一阵薄薄的尘土……
混乱中,一道老迈愤怒的声音传来。
“你们这些人特意来老夫府里打架的么?简直……啊!谁?谁敢对老夫下此毒手……啊!欺人太甚!老夫一身浩然正……砰!”
那道讨厌的正义之声戛然而止。
ps:月票涨势好寒酸啊。。。一点也不喜人。。。难道大家都疲软了?能否咬咬牙再挤几张给老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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