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u照肯定是个记打的孩子,上次受过深刻教训后,这回登门明显斯文了许多,一举一动依足了规矩,眼神儿不时朝堂后屏风瞟着,神情惴惴不安,一副随时跑路的姿势。
秦堪朝朱u照施礼,道:“太子殿下今日又光临寒舍,寒舍上下如沐春凡……”
“行了行了,假不假?天冷得鼻涕泡儿一个接一个吹,哪儿来的春风?”朱h气地打断了他,接着眉开眼笑道:“秦堪,你的法子果真不错,那天刘学士给我授课,我把你教我的菜根谭给他瞧了,刘健眼珠子都发直了,一连好几日春坊停课,看来这些酸儒大抵也明白本宫的学问简直深不可测,他们不好意思教我啦,哈哈……”
秦堪的眼珠子也发直了:“殿下把一整份菜根谭都给刘学士看了?”
朱u照满不在乎道:“对,你说什么偶尔拿一两句出来,我觉得太麻烦了,不如一次全倒给他,让那些老家伙狠狠震撼一次……”
秦堪浑身剧震,手脚冰凉如铁,脸色刷地变白了。
“秦堪,你怎么了?”
秦堪面孔狠狠抽搐几下,喃喃道:“殿下,臣恐怕无法忠心事主了……。”
“为何?”
“因为臣忽然打算举家东渡日本…。”
朱u照愕然:“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臣要跑路了……。”
话音刚落,秦府前门忽然涌出一大群军士,为首一人按剑大喝:“锦衣卫秦堪千户何在?陛下有旨,命秦堪火速进宫面圣,不得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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