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闫恒冷笑着对郝风楼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本官今日就实言相告。你的恶行已是天下皆知,你若是再抵赖,也终究逃不过法网!”
郝风楼依然平静如水,仿佛早料到闫恒的手段,却只是答道:“几个商贾和安南国使之言不足为信。”
“那要如何?”闫恒几乎气得差点笑出来。
见过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却不曾见过躺进了棺材里还如此万般抵赖的。
其实此时就足以定案,郝风楼无论怎么辩解都于事无补,不过闫恒见郝风楼死不悔改,于是便生出戏弄之心,倒是好生生的给郝风楼上上‘课’,让他知道和自己抵赖的下场。
郝风楼道:“御使已至安南。何不等御使详细查问之后再做定夺?”
“你打的好算盘,只可惜要落空了!”闫恒轻蔑地盯着郝风楼继续道:“右都御史杨雄早已调查翔实,你可知道他屡屡上书,所陈的都是你的罪状?是了,你身陷囚笼,怎么会知道此事?实话告诉你。你即便是抵赖,可是在这人证物证面前也不过竹篮打水。本官奉劝你好自为之,好生认罪服法,或许本官还会念你年少无知而网开一面,为你求情。”
求情是假,不过闫恒很迫切需要郝风楼的服软,在他看来。自己如此漂亮的手段,将事情处置得如此的圆满,实是自己人生中最光辉的一笔,将来老了,却也是一桩值得吹嘘的往事,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折服郝风楼,使他感叹于天网恢恢,对自己心生佩服。
这件本来很棘手的事,结果在自己的长袖善舞之下居然落了一个如此圆满的句号。事后回想,确实算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
谁知郝风楼却是道:“卑下并非抵赖,只是事有情有可原之处,还望大人明察,以免生了疏漏。冤枉了好人。”
他这番话在闫恒听来,实在是再刺耳不过,闫恒几乎是整个人跳起来,怒发冲冠地看向郝风楼,喘着粗气,怒不可遏地道:“你……你……死不悔改,到现在还在胡言乱语,大难临头还不知轻重,好……好……好,本官现在就成全你……你等着罢……等着罢!”
这时……
一个魁梧的人影出现在了大堂之外,如铁塔一般的身子,带着那无形的威压显露出了轮廓。
这个人阴沉着脸,不发一言,可是双眸如刀,杀气腾腾。
朱棣背着手,他的身后是几个亲兵校尉。几个门卫大门的差役,竟是大气不敢出,既不敢阻拦,也不敢通报。
时间仿佛一下子凝滞了……
所有的人都瞬间呆住。
等着罢三个字出口的时候,闫恒便察觉到了异样,所以眺目看去,这一看却惊呆了,眼前这人不是当今皇帝又是谁?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天子会突然驾临这小小的大理寺,更想不到会如此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
原本他抓起惊堂木,要重重敲下的手却是停滞在半空,悬而不动,整个人像是中邪了一般,保持着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动弹不得。
朱棣的虎目先是看了闫恒一眼,旋即落在了郝风楼的身上,那如刀般锋芒的眸子才微微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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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老虎在月票的信息里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很多都曾在娇妻如云和明朝好丈夫、士子fēng_liú里出没,真的……很开心、很感动,那啥,不废话了,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