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昭笑了,抱紧他,「不会让你死的,你得永生永世陪着我。」
「什么?」
喻昭手臂收紧,吻落在徐离晏的颈边,笑道:「我说,早餐我更想吃你。」
「我可不想成为纵欲过度,精尽人亡的代言人。」徐离晏手肘后撞,把喻昭推开:「去做早饭,立刻,马上!」
「你总这样用命令的口吻对你的情人吗?」
喻昭侧身轻易避开了徐离晏的攻击,扳过他的双肩将他抵在了料理台上,热情地吻了下去,这两天在徐离晏的调教下,他的吻技高明了不少,不像最开始接吻跟咬噬分不清,一阵热吻后,徐离晏略微退开,和喻昭默默对现,明亮的眼眸,似乎可以透过澄净的视线看到内里的珍惜。
心潮涌起,徐离晏拉过喻昭,和他重新吻在了一起,他不是个贪欲的人,但是跟喻昭在一起,他有种深陷其中的错觉,也许是依恋他的温柔,也许是对他真心付出的沈沦。
「看来我们的早餐得改成午餐。」热吻中,徐离晏轻声笑道。
吻更加热切,继而男人的手伸进了他的衣下,准备做更亲密的动作,可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徐离晏打开接听了一会儿,脸上露出郑重,说:「好,我马上过去。」
「出了什么事?」等徐离晏挂了电话,喻昭问。
「阿飞说上头有任务要交代,让我马上去一趟。」
工作为重,情事只能暂且推到一边,喻昭说:「我送你去吧?」
「不用,你在家里收拾卫生,回头我给你电话。」
徐离晏脱了围裙,把家居服换成了正式的服装,配好枪,拿起车钥匙匆匆出门,喻昭在他身后笑问:「把我一个人留在家,你就不怕我逃跑?」
徐离晏一楞,随即转过头,眼波流动,微笑说:「如果你敢逃跑,我会天涯海角追杀你。」
被天涯海角追杀,也是种幸福吧?
当然,喻昭不会逃跑,而是在徐离晏走后,乖乖把房间收拾干净,正考虑要做什么午餐,门铃响了起来。
「忘记拿钥匙了吗?」
喻昭打开门,不过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笑容定住了,对于情敌,即便是前任的,他也完全没有坦然面对的风度,没吸他的魂魄已经是作为魑鬼的极限了。
「阿晏不在。」
他说完就要关门,郑仲成伸手挡住了,「我是来找你的,有关你跟阿晏的事,我想你一定很有兴趣。」
喻昭皱了下眉,放他进来,郑仲成来意不善,他可以明显感觉到,但他不知道郑仲成的目的,揣度人类内心的想法一向不是他的强项。
郑仲成来到大厅,在沙发上坐下,翘起腿环视了一下房间,打扫得很干净,甚至可以品出一丝淡淡的温馨,间接证明了这两天属下交给他的报告的真实性,手无形中攥紧,他压住愤怒,淡淡道:「你们似乎相处得很愉快,阿晏以前从不带外人回家。」
「我们不是外人。」
男人冷冷地回复他,自信的态度让他生厌,不过郑仲成没将不快表露在外,笑了笑:「我的时间很宝贵,所以我们就长话短说吧,你知道警方让徐离晏照顾你的目的是什么?」
「希望我恢复记忆。」
「可是到现在你都没恢复,也许,你早恢复了却不想说。」看着喻昭,郑仲成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不管是哪一种,现在都没意义了,警方决定放弃这套计划,将你投进监狱。」
「为什么?」
郑仲成嗤笑一声:「这话问得真可笑,杀人,贩毒,走私,哪一条罪行都足够让你在监狱里蹲一辈子,本来警方希望你成为污点证人,指证刀九,可惜你的失忆破坏了所有计划,既然如此,一颗没用的棋子已经不再有存在价值了吧?」
喻昭无视了话里的揶揄,他不怕坐牢,大不了放弃这具躯体,可是那样一来,徐离晏该怎么办?躯体的正主还是植物人状态,他离开后,那个人撑不了多久,他们才刚两情相悦,他无法让徐离晏去忍受失去爱人的痛苦,更无法向徐离晏解释一切,对一个怕鬼怕得要死的人来说,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他可不奢望徐离晏会爱一只鬼。
但是,如果坐牢,就等于间接地跟徐离晏分开,生离或死别,都不是他所希望的,附身在人类躯体里,他的法术被多少制限住,无法任意改变他们的思维,让他们忘记喻昭这个人,最多就像障眼法,只能瞒一阵,而不是永远,他希望的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看来你真的很爱徐离晏,所以才会这么为难。」郑仲成在旁边微笑说:「其实一个是罪犯,一个是员警,你们相爱,原本就是个错误。」
「我不需要听一个失败者的教诲。」喻昭冷笑反击:「直接说你的目的吧,如果我真是个毫无用处的棋子的话,你就不会特意把阿晏调开,再来找我了。」
郑仲成很欣赏地向他点点头:「说你失忆,我真不相信,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精明。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坦诚地告诉你,想免去警方对你的追究,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再跟我们合作,把刀九绳之于法,两条路任你走,一是恢复记忆,提供刀九的犯罪资料,二是重新回刀祭社,把他们的内部资料盗出来,提供给警方,这是完全机密,不可以泄露给任何人,包括徐离晏。」
傅喻朝的记忆他无从得知,不过要重新再盗资料对魑鬼来说很简单,喻昭问:「是否我成功拿到资料后,你们就不再追究我以前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