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坐在靠窗的位置,梁京墨把毯子盖在他腿上,他们的手在毯子下面牵在一起。
午夜的红眼航班,尽管飞机起飞后乘客们多在睡觉,白果还是不敢靠在梁京墨肩上。他们很少在公众场合做出亲密的举动。
梁京墨仰头靠在椅背上,白果和陆川柏站在路口隔着短短距离轻声交谈的那一幕在他脑海里闪现。他曾为白果心里还有一点陆川柏的影子吃醋,这次就是吃起时间的醋了。
从童年到青年,太久了。
三天里,他对陆川柏和白果多年的默契感到心惊。
白果和陆川柏一起回来,为了同一个与他们关系密切的人牵肠挂肚。
梁京墨一下子明白了白果得知他和虞嘉淮过去时的心情。
岁月是透明的隔阂,他无论如何都加不进去。
梁京墨想东想西,白果看看他又看看周围,飞快地在梁京墨脸上亲了一口,立刻缩回去把毯子拉到了头上。梁京墨拉开毯子的一角,吻过白果的唇。
他们交换呼吸、唾液和体温。
用来御寒的毯子是他们的遮羞布,顶在头上就是一块狭小的天空,罩着他们的小世界。
嘴唇一触即离,心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