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蜓捏着常文恩的手仔细地看,看他过于纤细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在自己掌心里,低声说:“你学习累不累啊?”
常文恩最常感觉到的就是累,学习累,赚钱累,和何跃在一起也累,什么都累,可他当然不能说,只说学习有什么累的,他总拿奖学金。
夜幕四合,余春蜓困了,又不想让他走,她心里憋着话没有说,可看着常文恩略显苍白的脸,又没办法说出口了,只好叫常文恩回家去,好好休息。
常文恩是回家了才知道猫已经死了的。
猫死了,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余春蜓去医院做体检的前一天,猫一直趴在电脑桌下面不动,她走过去摸摸它的头,才觉得猫已经冷硬了,这个陪伴了家里人十五年的小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一点征兆也没有,前一晚还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晃尾巴,第二天就不在了。
他倒在何跃的卧室里,一夜没睡,何跃直接睡客厅沙发,常文恩突然想,什么都变了,猫死了,何跃不会像从前一样偷偷过来找他,再趁着天没亮溜走了,余春蜓老了,他也不是那个可以跟在何跃身后叽叽喳喳何跃哥哥长何跃哥哥短的小男孩了。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