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在楚澶面前的碗里,自己却秀气地拿着小杯一点儿一点儿喝,楚澶见对方先喝了酒,这才端起桌上的碗浅尝了一口:“温的。”
“是,天冷喝暖点儿的不伤身。”萧夜羽说完,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这次的武林大会楚兄必然胜券在握了吧?不过你可得小心萧云,我爹可把萧家的传家剑法都教给他了,此番青年人中,唯有他能和你的飞燕摘星比一比。”
“原来萧公子大晚上找我喝酒是为了套我的功夫呢?”楚澶哈哈大笑了一声:“区区一个萧云,我还当真不放在眼里,说句不好听的话,别说是你哥,就是你老子来,我楚澶照样不怕,若想引起我的忌惮,至少得看懂我的飞燕摘星才行。”
楚澶说完,便站了起来,也懒得对萧夜羽拱手行那虚假的礼了,放在桌上的酒他始终只喝了一口,转身离开这里的时候说:“我喝不惯温酒,荷花醉还是萧公子独自享用吧。”
楚澶顿了顿,眼前的一切都在出这所院子之后消失,他眨了一下眼睛开口:“我是喝了那碗酒的。”
一片片从空中落下的白雪飘在他的眼前,还未落在地上就化成了一阵风消失不见,院子里地面上的雪逐渐融化,甚至还长了许多小花儿出来。
楚澶愣愣地看着桌面上的一坛荷花醉,伸手打开了封泥,手碰到荷花醉时,已经是纤纤手指,指尖碰着封口的盖子传来了一些凉意。
他将盖子打开,荷花醉的酒味儿顿时飘散了出来,楚澶开口:“玉宫姑娘,你还好吗?”
柳玉宫收回了手,将额前因为疼痛趴在手臂上弄乱的头发理整齐了点儿,这才开口:“我没事,现在头也不疼了,只是刚才看到了一些东西,你是否怀疑是萧夜羽下的毒?”
“我们现在还不完全了解乌核草的药性,不能确定那酒是否真的有毒,但我确定刚才回想起的一切,的确是我死之后以为自己不曾发生过的。”楚澶叹了口气:“那壶酒他也喝了,除非他在我走了之后吃了解药。”
柳玉宫伸手揉了揉眉心道:“只是我想不通,萧夜羽杀你做什么?你和他有仇吗?”
“如果非说有些什么关系的话……他喜欢孟千秋。”楚澶嗤了一声:“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就连孟千秋也发现,故而后来离他远了些,于是他便偶尔来找我。”
柳玉宫扯了扯嘴角,眯着眼睛说:“那现在看来,你还是死在女人手里的,这是情杀啊,为情所困,他喜欢孟千秋,孟千秋喜欢你,然后他以为杀了你就能得到孟千秋,可没想到你死了之后孟千秋就和他哥哥在一起了。”
柳玉宫说完摇了摇头,心里想这几人的关系还真是乱。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楚澶说完,开口道:“喝酒吗?”
柳玉宫挑眉:“你想喝?”
楚澶说:“只是有些想念荷花醉的味道,恐怕过不了多久,也就喝不到了。”
柳玉宫顿了顿,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今他能想起以前的回忆,就表明去到之前去过的地方对于他恢复记忆是有效的,只要他想起来自己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死的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什么,便能得知死因,也就会去转世投胎了。
柳玉宫将酒坛倾倒,往碗里到了一些酒,问他:“你想投胎吗?”
“我这个样子,不去投胎还能怎么办?”楚澶苦笑了一番,见柳玉宫主动将身体让给自己,也就不客气地端起碗喝了一口,荷花醉还是以前的味道,只是再也尝不出趣味来了。
两人再也没说话,石榴树下,楚澶将那一坛荷花醉都喝光了,这才起身往飞渡客栈的房间里走。
柳玉宫嘴馋,途中也喝了一口,早在那坛酒过半的时候就已经晕乎乎地休息去了,现在算是真的不省人事。
上楼才走到一半,楚澶看见了二楼的楼梯口站着的公孙末,见公孙末也正看向他,这才微微皱眉,等走到了公孙末旁边,楚澶才学着柳玉宫的口气喊了一声公孙大哥。
公孙末点头,似乎有什么话要和柳玉宫说,想了想还是开口了:“柳二姑娘,可否去劝劝柳姑娘?”
“怎么了?”楚澶挑眉。
公孙末道:“昨夜她房内的灯就亮了一晚上,今日白天又出去,现在还没歇下,可是我在她面前说话总是不够分量,我担心她这么操劳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她为什么不睡?”楚澶问。
公孙末脸上带着几分苦涩,有些为难道:“也都怪我,身体从小就不好,柳姑娘心地善良,想要治好我的病,这才没日没夜,这几个月她总是睡得很晚,我很担心。”
楚澶哦了一声,心里想着现在究竟要不要去找柳琼意?这边柳玉宫根本叫都叫不起来了,即便叫起来了也醉得神志不清,如果碰见柳琼意问到一些关于以前的事儿,他如何知道?
可是现在公孙末看着,他不去,似乎对柳玉宫和柳琼意的姐妹关系也不好。
于是楚澶只能硬着头皮去了,站在柳琼意的房前,楚澶还有些头疼,大晚上的去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