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舅舅还有小姨一家虽然不常往来,但是这种事情肯定得提前说的。”黄老太太戴着老花镜,将小本子拿得离眼睛远一些,虚眯着眼睛瞅,“这种事情,应该你妈来做的,可你妈是个不着调的,又早跟她弟妹闹翻了,她也不适合打这个电话。你呢,是小辈,又是新郎官,你小姨跟舅舅不一定会给你面子。外婆给你打这个电话,我看他们谁敢说什么。”
黄老先生笑道:“你是老糊涂了,咱们阿驰现在多本事,老二老三想巴结着还来不及呢。再说,按着我们樊城的规矩,外甥结婚,做舅舅的得做证婚人,他敢不来!”
“你说的也是。”黄老太太说,“咱们阿驰大了,再不是之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了。”老太太收起小本子来,又问外孙,“冥冥那孩子现在住她妈妈那儿?那我跟你外公去了后住哪儿?我们挺喜欢那孩子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