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空曾经帮助着这个国家,就好像在现代做好事一样,这种造福人民的感觉给了乐空强烈的存在感和责任感,而到了最后,却没有一个人记得他的好,他不要人们对他感恩戴德,但是乐空也不能容忍自己为祈天累死累活,最后就被百姓们指指点点的骂着,大家咬牙切齿的想要他死。
乐空换好了衣服,到离天宫外坐在轿撵之上,轿撵是十人抬的,上有皇帝华盖,下是兽毛坐垫,前前后后一大堆的宫婢太监跟着,这样的待遇也就只有皇帝才可以媲美。
其他官员进了宫都要一路的走到早朝的地方,而身为国师,乐空可以一路坐到早朝的殿门口。
乐空起来的时间不算怎么早,再加上离天宫到朝阳殿(早朝殿)的的路程,这一路又因为道路积雪的原因慢慢的走,走到朝阳殿的时候里面早已经开始争论了起来。
才在殿外,便听得太子赫跖和八皇子赫游尧在据理力争,太子道:“如今边境的百姓受苦,边境的将士也不得安宁,八弟你现在为了自己,争得一时意气有何用!边境的将士和百姓却要白白的受苦,难道这就是你身为我祈天皇子应该做的事情吗?”
八皇子赫游尧道:“保我祈天泱泱大国的尊严难道有错吗?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朝廷平日里养兵便是为了边塞不睦的时候能够有能力镇压,可是如今太子你却要用钱去买和睦!那是否就可以将士兵放回家,每年都给战野和蟠龙进供金银就好?”
乐空听着,虽然觉得吵闹得不是怎么的含蓄,但是总归比在现代的时候,某国在会议的时候议员因为政见不合直接打架过肩摔要好多了。
而皇帝就在高位之上,听得自己两个儿子的争论,却是不置可否,神色间也很是犹豫,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意见好。
而一旁的大臣则是一个个的开始站出来“臣某某某觉得太子所言极是。”“臣某某某认为八皇子所言更有利于我国的社稷安泰。”……
而乐空在外面听了一会,然后让小福禄出声,小福禄依旧是哪个样子。装模作样的甩了甩拂尘,然后道:“国师到!”
声音一落,乐空便走了进去,两旁原本站着的官员纷纷两道跪拜:“拜见国师!”
而赫游尧也是对乐空微微的俯身行礼,朝堂上就两个人没有行礼,便是太子赫跖和皇帝赫天佑了。
但是皇帝看见国师的到来都站了起来,唯独是太子,动都没有动一下,族制上,皇室的人是不用对国师行礼的,而皇帝见得太子为动,出声斥道:“跖儿,你身为太子,不可如此对国师不敬!”
而赫跖只好不情愿的弯了一下腰。
在这个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地方,脚下的每一步都是一个国家汇聚起来的财力,祈天国……就是这样一个粉饰太平却腐烂彻骨的国家。
乐空看都懒得看那蠢包太子,对着皇帝道:“我方才殿外听得太子与八皇子的观点不同,而朝中文武百官,立场想法也各是不同,此次既然众人的意见相左,不如……”
朝中众人听得国师如此言,一个党派中的人都不经意间互相的用眼神的交流着,如今国师开口说自己有建议要说,那么只要国师说他赞同谁的想法,那么事情就算是定下来大半了。
皇帝是个在鼻子下续着短胡子的中年男人,而说是中年男人,那个模样和步入老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头发霜白,脸上的褶也要比这个岁数的人多好几倍。
皇帝听得国师的话,急忙的站起:“国师您的意思可否是可以禀告给神明!”
乐空慈悲的一笑,遥遥的望着殿外已近停了的雪,道:“将此事禀告给神明,神明的旨意决然不会错,这样也省去了皇上您的困扰,和各位的烦恼。”
“好啊!好!真是太好了!神明的旨意自然是不会错!只是每次请神劳累了国师,国师多多珍重自己的身体啊!”皇帝为乐空的机智拍案叫绝。
而朝中的众人都在夸赞着国师的机智,唯独太子拉着一张脸很不开心,他和国师之间向来是不愉快,此次只怕要被乐空这个贱人给下绊子了!
乐空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去场外把今年瑞雪将开坛的物品拿来,雪中祈祷想来神明更能看得见。”
其实神明根本就特么是瞎的好吗?乐空根本就是一个穿越者,哪有什么神力,自己上辈子费心费力的造福人民就是为了当好这个国师,结果隔三差五的就冒出大旱,动乱,被他国骚扰之类的破事,若是说神明,不心虚的说一句,乐空当得起祈天的神明,因为神明一件事情都没干!全部扔给了乐空!说是神明保佑祈天,还不如说是乐空造福祈天。
皇宫里的办事速度相当的快,动用千万人马,搭一个祭祀台,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搭好了祭祀台,四角都有着一个大炭盆,中央的位置暖如春天一般,点起蜡烛烧了点香纸过后,乐空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开始了和神明的交流。
祭台下的人都在等着结果,如果国师直接的支持某一个党派的论点,那么事情属于订下了一大半,而若是国师说出了神明给的答案,事情就是完完全全的定下来了。
下面的等待着官员都紧张得手心出汗,皇帝坐在椅子上,两旁燃着炭盆,手上捂着汤婆子,身上披着的大氅不知道是什么皮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