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隐隐产生敬畏之感。
“我给它取了名字叫‘长生草’......呃......你会喜欢的吧?”见沈夜一直面无表情,阿阮有些忐忑地看着他又说道。
沈夜抬头,看到阿阮小心翼翼的表情,又看了看那盆植物,心口如同这和煦的阳光,舒适轻暖,这几个小鬼,之前神神秘秘的围在一起,原来是为了准备这个么?
于是,他接过‘长生草’点了点头。
看到沈夜点头,阿阮眼中立刻一亮,似乎很是开心:“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嗯。”沈夜再次点了点头。
“......”阿阮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没有丝毫表情的沈夜,半响,才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那个......收到喜欢的东西,不是应该开心地笑起来的吗?”
沈夜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如常。
“失败了......”阿阮顿时垂头丧气地转身跑走了。
自己不是点头了么?沈夜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然后便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初七,又继续散步了。
初七看了看手中的花盆,然后抬头看了看阿阮失落的背影,接着又看了看一脸淡漠的沈夜,心里也跟着叹息起来:“好像自己刚才送木梳的时候,主人也没有笑呢......”
另一边,乐无异、夏夷则还有闻人羽交头接耳地不知在说着什么,当他们看到阿阮回来的时候,立刻凑了过去。
“哎,怎么样,怎么样?太师父有笑吗?”乐无异最先忍不住,上前就问道。
阿阮瘪嘴,摇了摇头。
看到阿阮的表情,乐无异立刻一手握拳在手心敲了一下道:“我早就说啥了?太师父,一定是面瘫。”
夏夷则干咳了下,说道:“无异,这般说法,有些不妥,沈前辈......只是不苟言笑罢了。”
“啥不苟言笑啊,太师父何止是不笑,你们见过他脸上何时有过其他的表情么?”乐无异看着他问道。
“这......”夏夷则一时也被难住了。
闻人羽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相处了这么久,沈夜,似乎真的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就连早上那样的状况,都没见他抖下眉毛的。
看着他们都陷入了沉默,乐无异一脸‘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然后又低声说道:“你们说,太师父如果脸上出现其他的表情,会是怎么样的?他既然不笑,我们可以让他生气啊,或者害怕什么的,我就不信,太师父不变脸。”
夏夷则皱了皱眉:“无异,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
“有啥不妥的!”乐无异打断了夏夷则的话,一双手比画着说道:“我这也是为太师父好啊,你们看他,永远都是一张冰块脸,这样下去,迟早会面瘫的,还有啊,一个人,如果没有喜怒哀乐,说明事情都藏在心里,肯定会憋出病来。”
听了乐无异的话,单纯的阿阮果然当真了,立刻露出几分忧色:“这样,真的好可怜啊......”
闻人羽想了半天,犹犹豫豫道:“我觉无异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只不过......”只不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乐无异立刻摆手道:“哎呀,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咱们现在想想,怎么才能让太师父变脸。”
看着乐无异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夏夷则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嘿,你们几个,又在说什么呢?”正当几人说到兴头上的时候,忽然从头顶处传来师华的声音。
乐无异猛然抬头,看到是师华和瞳,这才放了心,说道:“我们正在说太师父面瘫的事呢。”
那句“面瘫”让师华瞬间喷了,笑道,“咳咳,你就不怕他听见?”
闻言,众人都下意识地向不远处还在散步的人看了看,墨色的背影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远远看过去,仿佛晕染开的水墨画般静好,他们看了一会,然后心中统一默念——一定要在他的脸上,看点其他的表情。
瞳将视线从沈夜那淡漠的背影中拉回来,抬眉问道:“那么,来说说,你们有什么法子了?”
“我们在想太师父有没有什么怕的东西。”乐无异摸摸鼻子道。
瞳耸耸肩:“然后?”
“我们也想不到”,乐无异摊了摊手,随即又展出一个笑容:“所以,我们打算先去试探试探。”
看着几个不怕死的年轻人,瞳饶有兴趣地摸着下巴,这些小鬼,倒有趣的很,虽然偶尔没头没脑的,但可以看得出,对沈夜,却是真心的好,这样,他也放心了,机会难得,现下也乐于陪这几个小鬼玩玩。
此时,沈夜正站在一棵大树下,他看着前面平静无痕的水潭,那双深邃的眸子,亦如这一池的水一样,波澜不惊。
然后,在下一刻,他便对上了几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乐无异、夏夷则、阿阮、闻人羽、瞳还有师华六人站成一排齐刷刷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沈夜:“......”
初七立刻上前一步,与沈夜并排而站,双方就这么沉默地对视了半响,直到......
“太师父,你怕哪个?”乐无异大声问道。
然后只见众人双手突然伸向背后,初七警惕地握紧了忘川,见他们同时各自抓出了几样东西猛然伸向沈夜跟前——蛇虫鼠蚁、猛虎妖兽各式各样。
“......”
沈夜面无表情地将目光从各个人的手中一一扫过,然后定在了夏夷则身上。
夏夷则踟蹰了半天,在乐无异不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