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只感觉自己的额头好像被什么贴了一下,暖暖的,好舒服。
翟晓天亲了一下范启文的额头,只觉得这吊瓶真是好碍事,不然就可以亲到嘴唇了,又不忍心把范启文搞得那么累的成果给拔了,艰难又小心翼翼废了好大力气才侧躺了下来,用一只手艰难地把被子盖好在两个人身上,没有插着针管的手托着自己的脑袋,凝视着面前这张熟睡的脸。
细碎的黑发挡在额前,长长翘翘的睫毛颤颤的,眼睛下面淡淡的眼圈,还有干了的泪痕,翟晓天看着他的泪痕觉得很不舍,想亲一下却发现自己亲不到,于是只能继续看着,鼻子和脸颊还有一点点粉红,嘴唇薄薄的却又感觉软软肉肉的,果冻,好像果冻一样,翟晓天想着范启文刚来的时候都不曾仔细看过他的脸,留下他只是因为煲的汤的香味和那个人煲的很像,给自己的感觉和那个人很像,甚至明明身高身段样子都不一样的人,却能偶尔重合起来,翟晓天只偶尔笑笑自己的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