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疏,江逐水很难将他看做长辈,话里也随意,道:“您与我父亲也认识?”
洛阳君竖着扇,似乎低头嗅了一嗅,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问我与你父亲的事。”
江逐水道:“确实如此。”
他语气自然,洛阳君盯着他瞧了会儿,忽然笑道:“果然是父子,除去长相,脾气也像得很。不错,我与卧梦相识在绿华前头,细论起来,还是我引狼入的室。”
其实江逐水还想知道多些,但实在不好再问。
洛阳君走近两步,拿折扇敲了一下他头:“逐水若想再听我说这些旧事,便随我去浮玉山。不吃亏的。”
江逐水在他敲上来之前好险没还手,不知是否心神过于紧张,还闻见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洛阳君似是不知,又折至墓前,收起扇子,弯腰抚上冰冷碑面。
江逐水本对他观感算不上好,见他如此神伤,亦有不忍:“该走了。”
洛阳君回头道:“你对绿华感情似乎不深。”
江逐水道:“如何叫深?披麻戴孝,痛哭三日?”
“这话就有几分绿华的味道了。也对,”洛阳君道,“你是何一笑带大的,由不得纵情恣性。”
江逐水不意他从自家父母扯到了此处,忍不住道:“师父并未对我有什么要求。”
洛阳君笑道:“你对何山主倒是……”
他容貌不俗,笑起来也好看,江逐水却只冷然瞧着。
洛阳君觉察到他目光,停下话:“好。我不说。”
江逐水转身离开,忽听对方在背后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