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成了一头癞痢驴。
毛旺知道君泷不会害他们,就是淘气而起,只是这妖怪的淘气法儿,凡人和凡驴有点消受不起罢了。打发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毛旺,倪勋看着躲在门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偷看自己的君泷,有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倪勋……”君泷一步一挪的蹭过来,抓着衣角怯怯地看倪勋。
“看把你闲的!玩什么不好,把他俩玩死了怎么办?”倪勋把君泷抱到腿上,有点发愁,毛旺相当于放在君泷身边的报警器一样,如果毛旺突然死掉了,自己就会通过血契知道,能够马上回来救君泷,玩什么不好,非要玩毛旺,这熊孩子。
“才不会呢,我是医师,我会解毒术,才不会闹出人命呢,倪勋,你不相信我吗?”君泷挺着小胸脯,看着倪勋,大有你敢说不相信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那毛驴怎么还是掉毛了?”倪勋弹了君泷一个脑瓜崩,故意板着脸,一脸严肃道。
“我……我不知道……蛇葵花蜜和天星草籽一起吃应该是会不停流口水才对,谁知道跟橘子一起吃了会掉毛……”君泷绞着手指,看着倪勋面无表情的脸,越说越心虚,大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
倪勋看君泷快被自己吓哭了,叹了口气,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泪珠,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刚要安慰他两句,毛旺跑到门口喊道:“少爷,飘香斋的伙计来递帖子,说是谢掌柜请您去一趟,有京城的消息过来了。”
“你乖乖在家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倪勋把君泷放在椅子上,揉了揉他的脑袋,接过谢掌柜的帖子,就掐了个隐身诀走了。
君泷坐在椅子上气鼓鼓地撅起嘴,刚回来又走了!天天都不陪我,一回来就教训我,凭什么啊!刚才自己怎么就那么怂,哭什么哭嘛!君泷跳下椅子,转身进了屋,爬上炕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继续生闷气。
倪勋一路隐身飞行,一直到了谢知春家里,进了房间才露出身形,谢知春这几天被他都吓习惯了,早就打发了下人,一个人等着呢,见他来了,不等他问,就先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讲了出来。
山竹被送到国师府后,国师府很大方的付了账,虽然追问了几句果子的来历,得知是有人卖到金水城分店的,就没有再为难送货的掌柜。十天前的半夜,灵犀突然身受重伤跑到京城谢家求救,被谢家藏在果脯车里偷运出城,送到了金水城。
谢家的人如何追问,灵犀都什么也不肯说,只说见到卖果子的那人才会说,没办法,谢知春只好请了倪勋过来,反正灵犀伤成这样,连床都下不了,肯定也打不起来。
倪勋听完,浑不在意地进了屋,待看清灵犀的样子,终于知道为什么灵犀进了城,却没有触动结界了,现在的灵犀身上一点灵气也没有了,加上重伤,连个凡人也不如,难怪不会被自己发现。
灵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眼浑浊无神,听到脚步声,木木然地看过来,盯着倪勋看了好一阵,才虚弱的小声道:“敢问阁下与白猊一族是何关系?”
“是何关系,跟你要说的事情有关?”倪勋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谢知春识趣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如果阁下与白猊一族有牵扯,还望阁下给白猊一族报个信,京城通天国师,在打他们族地秘境的主意,我师父就是得知那通天老贼打算联合二皇子密谋造反,然后屠城用万民血祭逼出秘境,才被灭了口……咳咳……”
灵犀说到师父被害,情绪激动,咳出了一口血,倪勋拿出一颗定魂丹弹进灵犀嘴里,又打出一道灵气帮他将药咽下化解开,灵犀才急喘了几口,平复了下来。
“陛下已经中毒,太子被陛下派人保护逃出了京城,大概是前往武定城找国舅月浩朗求救去了,我的两个师叔一个被派去截杀太子,一个一直在京城附近寻找我,我死不足惜,只求阁下出手,除掉这恶贼,还天下太平!”
“哼~说得如此大义凛然,还不是想借刀杀人,让我出手替你师父报仇?天下太不太平,关我何事?”倪勋掸了掸衣袖,那月浩朗,没记错的话,就是当初逼得君泷与自己分开的人,凡人没一个好东西,正好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灵犀没想到倪勋如此冷漠,对天下苍生毫不在意,或者说是有恃无恐,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京城事态紧急,咬了咬牙道:“我知道国师府有样宝贝,如果阁下杀了那通天老贼给我师傅报了仇,我就将那宝贝藏在何处告知阁下!”
“哦?你觉得我会稀罕什么宝贝?”倪勋嗤笑一声,等那老贼和月浩朗打个两败俱伤,自己看够了热闹,把他们一窝端了,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还用得着他费什么话。
“阁下也许不需要,可我记得阁下身边有个孩子,那孩子身无灵根,不能修炼,就算天材地宝的供养,寿数也有限的很,那宝贝名为千千结,能将一个普通人与灵兽结契,只要灵兽活着,那个人就不会死,想必阁下也不想那孩子早入轮回吧。”
灵犀紧紧地盯着倪勋,想从他脸上看出他是否在意,却无奈地发现,倪勋还是那幅无所谓的样子,就在他万念俱灰以为报仇无望的时候,才听到倪勋轻笑了一声。
“有趣,凡人居然能与灵兽结契?那你先说说看那东西在哪儿,我去找来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如果你没撒谎,我就顺手灭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