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汁滚烫,苏倾霜搁在木桌上,回过身往卧室走去。
“老爷……等会儿把药碗给您送来卧室吗?”樱又踌躇道。按以往,苏倾霜发病之时情绪最不稳定,抽打下人摔砸家具只是轻的,甚至某回他差点杀死一个家仆,幸而樱又适时阻止了。樱又不同,她是一手将苏倾霜带大的女子,在某点上来说,她相当于苏倾霜最亲密的家人。
“不要了。沐浴了我自己出来喝。”刚才的蚀骨之痛出他一身冷汗。
“可是等会儿都凉了……”
樱又实在无奈,如果说以往吃药是救命之需,苏倾霜现在却连一日三道的喝药也懒怠了。他心里极渴望生,却又如此嫌恶药材维命的事情。
“没事的。”苏倾霜停了停,叹息,“这药,其实不喝也罢。”
“老爷……”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我自己知道。”
………
…………
………………
痛。
好痛啊。
梦里苏唯只觉自己身体让人牢牢禁锢住。
除了在阿爹面前他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