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直开到山脚下,赵慎三才好似从刚刚的震撼里面清醒过来,虽然清醒了,他的情绪却依旧看起来十分的低落,时不时的就会发出一声充满了压抑的叹息。
一开始郑焰红没搭理他,到了他一连叹息了十几声之后,她终于受不了了,把车猛地往一条寂静无人的路边一靠,伸出手指指着赵慎三的额头就破口大骂起来:“赵慎三,你的到底是不是男人呀?就黄向阳说你那么几句你至于就这样死样活气的吗?他说你吃软饭的你就是吃软饭的了吗?是!我郑焰红是帮你不少忙,把你从一个小科员推上了仕途。可是如果没有你自己过人的能力,就算我能想老推着你,能推得上去吗?你也不想想看,在我遭到暗算的时候,是谁帮我出谋划策摆脱囹圄之灾的?又是谁巧妙的认识了二号首长让我跟李书记夫人扯上关系的?在我当上常务副市长之前,又是谁帮我在省城积极运作的?在县处级干部调整上,又是谁巧妙措施让我成为最大的赢家的?这么计算下来,到底是我在靠你吃饭还是你靠我吃饭分得清楚吗?你我岂不是早就成为牢不可分的一体,一辈子都不能分开了吗?为什么你心里还存着那么庸俗的男女分别呢?难道非得要你地位比我高才不算吃软饭吗?如果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阴影,就凭黄向阳说的那几句混账话又怎么能让你变成这幅鬼样子?赵慎三,现在都到了云山寺了,你明白告诉我到底想明白没有?如果想明白了就振作精神过来开车咱们上山,没想明白就给我滚下车滚蛋回市里去,我才懒得跟你这样鼻涕虫一样没骨气的男人在一起呢!”
虽然郑焰红如同河东狮一样破口大骂,而且还毫无风度的口沫横飞直喷了赵慎三一脸,可是他的脸色却在她的一番臭骂之下越来越泛过了颜色,渐渐的越来越充满了神采。当女人骂完了准备喘息一下的时候,他猛地伸手一把把她从驾驶座拎了过来放在自己怀里,二话不说就吻住了她的红唇,痴痴迷迷的把她吻了个昏天黑地,然后幸福的把她放在自己做的位置上,而他却翻过去坐到了驾驶室,吹着口哨开车上山了。
郑焰红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媚眼如丝的斜睨着已经神采飞扬的他低声骂道:“神经病,一会儿狗一会儿猫的,被你打败了!”
赵慎三的心里却因为女人对他能力的认可而充满了自豪,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感动地想,是啊,自己怎么会是吃软饭的呢?跟郑焰红一路从教委走过来,一路上可说是相依相伴的披荆斩棘,经历了多少坎坷磨难呀!如果没有自己,女人能不能顺风顺水呢?认真算起来,到底谁的功劳大一点还真是难以分清呢!如果把郑焰红的地位比作一个平台的话,离开了他赵慎三的精心策
划,能不能把这个平台运营的风生水起,也真是难以推测的呢!最最难得的是,这女人都知道的呀!她是那么的懂他,又是那么毫不掩饰的依赖他,有了这样的女人做一生的红颜知己,一生的知心爱人,还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还有什么羞辱是不能忍受的?赵慎三,你刚刚的表现的确是连她都不如了啊!
想到这里,他转脸看了看女人,当看到她依旧脸颊绯红,柔情四溢的时候,心里一阵发热,又把车停下了,把她揪过来再吻了好一阵子,末了才在她耳边坚决的说道:“好宝贝,这一辈子我如果负了你,一定不得好死!”
郑焰红被他又吻的浑身酥麻,正满腔柔情蜜意呢,谁知道他却突然间冒出如此血淋淋一句誓言来,气得她柳眉倒竖,伸出手恶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骂道:“死小子真是疯掉了,正上山呢发这么重的誓言干什么?呸呸呸!童言无忌啊!佛祖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赵慎三挨了打更得意了,重重的又把她的脸蛋亲了一口,这才再次开车上山了,弄得郑焰红更加幸福无比了,不停地娇嗔着骂他神经病。
一时间到了寺门口,因为是十五,自然又是香客很多,但因为赵慎三上山走的是车道,而行人走的是相对很近的台阶,所以他们并没有遇到,到了门口才猛然发现人声鼎沸,十分的热闹。
赵慎三停好车跳下来,转到另一边又把郑焰红扶了出来。早就候在一棵树下多时的假了悟赶紧奔了过来笑道:“哎呦二位施主果真来了,我们师傅从一大早就专候着您二位呢!走走走,里面请。”
郑焰红就笑了说道:“是啊,我们是按照了悟法师的嘱咐专门来给他解疑惑的,我答应了他老人家就一定会来的。”
假了悟把头点的鸡啄米一般赞叹道:“阿弥陀佛,师父说了女檀越您宅心仁厚,侠肝义胆,一定会信守承诺的,所以才让我在次专候,您果真是一位信人呐!非如此也不能福禄双全了!”
这几句话把郑焰红说的甚是开心,跟着和尚一起走进了后殿,还是上次老和尚住的房间里,一走进去,却发现当地放的蒲团没有了,了悟大师正端坐在椅子上,看到她们进来就笑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果然来了,快请坐!”
郑焰红赶紧惶恐的说道:“大师您怎么这么客气呀?我们见了您理应下拜的,蒲团为什么收起来了?那就跪在地上吧。”
“不不不,不需要了!”老和尚一看郑焰红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