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焰红话还没说完,方天傲就打断了她鼓掌叫好:“妙啊!这一招小赵明修栈道,我带穆仁义暗度陈仓用出来,保证让他们魂不附体,无法收场!焰红,你还真是一个女诸葛啊!”
郑焰红不屑的说道:“切!世人都推崇诸葛亮计谋盖世,依我看他也就是一个有几分愚忠的阴谋家罢了。看看他擅长用的那些计策,火攻、石填谷,哪一样不是用无数的人命做代价的阴鸷谋略?这种毫不仁慈的方法就注定了他难成大器,也不全是因为阿斗扶不起来。为政者为了达到目的,一味的使用阴谋就堕入下品了,要用光明正大的阳谋来以德、以理服人。咱们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万不得已使用计策反击已经很无奈了,决不能损害任何一个无辜者,就让这帮小人狗咬狗乱起来,让他们的主子以及主子的主子们心里乱一乱,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就行了。为什么我今天不让赵慎三说话呢?就是因为他是受害者,如果让他参与,他必然不甘心在对手慌乱不堪即将露出马脚的时候收手,但咱们还非得这么做不可。”
听到这里,方天傲更是满脸的钦佩,赵慎三却满脸涨红,杀鸡抹脖子般的比划着要说话,郑焰红斜眼看看他没搭理他。他终于忍不住了,把手举得高高的说道:“报告,请示话语权!”
方天傲乐的哈哈大笑,郑焰红终于不耐烦的说道:“能不能憋死?如果能就继续憋着,不能就说吧。”
赵慎三终于说道:“居然是赵元素跟李辉这两个王八蛋?怪不得那天他们俩找我汇报工作,我提到我因为被人举报正在接受调查,这两个龟孙子神色仓皇的,原来是心里有鬼啊!凭什么就要放过他们呀?我绝对不同意!这跟焰红说的阴谋阳计谋仁义道德没关系,是不能助长这种官场不正之风!你们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要对付我吗?还不是因为两人工作不好好干,天天拿着事业经费游山玩水吃喝嫖赌吗?我正在追查李辉在计生委不作为、私生活紊乱、浪费公款的各种问题,如果跟我的事情纠结在一起你们不让查,这岂不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以私废公吗?”
郑焰红怔了怔说道:“还有这种事?那个赵元素不是赵培亮同志的儿子吗?竟然如此不成器?我原本还单纯以为赵培亮是黎书记的铁杆手下,是他授意儿子……呃,这种事你们还是别知道的好。那这样情况就复杂了,让我想想看该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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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方天傲虽然不在政界,但商界跟政界的尔虞我诈也分别不大,他在听郑焰红跟赵慎三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当即一笑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你们俩都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首先不该把这两件事混淆在一起,这两个人无论是受谁指使对小赵采取的行动,有哪一个敢说出来?他们的后台们也不愿意公开吧?或者说不屑于为了两个马前卒现出原形。再有,我带穆仁义过去找小赵的时候,我肯定不会露面,也不让穆仁义当着小赵的面揭穿他们俩,听完你们的话我就带他走,然后再挑唆他出面找赵元素他们去闹,这样的话就把小赵摘出去了,下一步收拾他们俩完全从工作角度出发,跟挟私报复肯定沾不上边了。”
赵慎三听了眼睛一亮说道:“这个法子好。我的问题虽然让我窝火透了,但我明白红红让我放弃是为了稳定大局,毕竟目前我还没有脱离云都,是不能彻底跟他们撕破脸的。但是,从工作角度出发,我绝不能容忍这些尸位素餐的蛀虫在我的管辖下依旧横行无忌。该处理我一定要处理,不整顿一下全县的风气,怎么能够带动全县的工作?凤泉跟桐县有着本质的不同,这里经济繁荣,从农民到市民统统都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县城的头头脑脑们手里就有充裕的资金供他们挥霍。在这种大环境下,领导干部三公消费现象十分严重。这个李辉小小正科级干部,在计生委就能建立‘后宫’,听说佳人无数。试想他不给这些女人甜头,人家凭什么陪他淫乐?那么这钱从哪里来?不从公费里支出,他李辉一个月撑死了三千块钱工资,供给这么多女人可能吗?我就不能让他逍遥下去。”
郑焰红听丈夫接纳了她为稳定放弃穷追猛打的决策,心里一宽,就说道:“没想到县城里面还有这么奇特的干部,那就按你们商议的办吧。等下我走了,你跟天傲好好商议一下该如何进行,我不愿意参与这种谋划。”
赵慎三跟妻子达成了共识,也知道她的脾性的确不喜欢阴谋对人,这次要不是为了他,她也不会跟方天傲一起搞这个釜底抽薪的计策了。当下果然不再提这个话题,三人一起吃了饭,郑焰红就先走了。方天傲跟赵慎三又详细的拟定了一下回县城后的操作计划,一直到下午上班时分,赵慎三才打电话叫司机跟秘书过来,接了他回县城去了。
穆仁义神秘从神牛宾馆蒸发,被触动的何止是田振林一个人?赵元素跟李辉在凌晨接到田主任电话后,就已经惶恐不安到极点了。上午那两个会议,第一个赵元素是参加了,看着赵慎三神态如常的主持会议,他心里暗暗期盼穆仁义的失踪纯粹是个人行为,赵书记从头至尾都蒙在鼓里。但第一个会议结束后田振林的来访,就更在他蹲着的锅底下添了一把柴草,让他喝足了作料的鸭子般在锅上艰难的蹒跚着。
惶恐不安的坐在会议室大休息室里,赵元素好容易才等待田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