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被她逗笑了:“首先,我不是警察,但我是管警察的人。其次,你说的好相处指的就是我对你这样吗?可你怎么光注意客观原因了,没注意主观因素呢?如果我进门来,你正正经经跟我说话,我能对你这样吗?你似乎忘了是你自己连鞋子都不穿跳进我怀里的,我要是不玩岂不是对你不礼貌吗?那也显得你太没有吸引力了吧?”
宁菊花呆了一呆说道:“这倒也是哈!那……那你想不想玩的彻底点呢?你跟别人不一样,怎么喜欢摸我的肚皮呢?要不然咱们去卧室吧?”
赵慎三大笑起来:“宁菊花呀宁菊花,我还真是佩服你,这种事情居然能被你弄成招待客人喝茶一般光明正大。不过今天算了吧,我过过手瘾罢了,等下你去吧我要的东西给我我就走了,谢谢你的盛情款待。”
宁菊花纳闷的看着赵慎三说道:“你真是个怪人,你玩了我半天自己不憋得慌吗?等下硬着走了多难受……哦,我懂了,你是不是怕我有脏病?我木有啊,我定期体检的,每次都抽血化验,我可注意安全了呢!其实你想开了的话,跟我玩了权当给你的洗了一次澡,你走了咱们俩谁也不认识谁。别想什么对不起夫人呀,堕落了呀那种大道理,这不就是玩玩嘛?上纲上线多虚伪呀!你说对不对呀领导?”
“哈哈哈哈……你这个女人呀……哈哈哈哈!”赵慎三从昨晚见过朱长山之后,心里都一直觉得郁闷不已,仿佛塞进去一团化不开的棉絮一般哽得难受。没想到今晚遇到这样奇特的一个女子,用她超乎常人的是非观把他接二连三的逗得哈哈大笑,转念想到人家这种女人都能活的简单快乐,而他身居高位,有何必为了无法办到的目的去郁闷呢?
宁菊花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撅着嘴看着他。赵慎三笑了一阵子,心里涌起了一种自暴自弃般的解脱感,心想既然彻底清查这件案子只能是引火烧身,到头来落一个两败俱伤或者是兵败如山倒,何不学学宁菊花这种为人处事的心态,面对复杂问题简单化呢?
现在这个案子的主要矛盾在于民众的钱得不到兑付,那么只要抓住铭刻集团要人的心理,胁迫他们把钱吐出来还给民众,然后涉案人员就相对减轻了罪名。而且外界人眼中的赵慎三书记,能人所不能,居然把被资本家在毫无法律漏洞的运作下套走的巨款分文不少的要了回来,他的个人能力还需要说吗?到那时,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吗?何苦要没来由的思考什么人性、什么职责之类的不可企及的目标呢?那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既然法律让人家有空子可钻,而且说白了这次若不是肖冠佳的闺女太过招摇,那只股票扶摇直上升值了,岂不是所有的运作都成为正面业绩了?那样的话肖冠佳依旧是他政法委书记,赵培亮成为了招商引资的楷模标兵,甚至连刘玉红新找的男人赵高峰也成了精明能干的好配偶,而他赵慎三,还是凤泉县县委书记,市里哪里这么快就有他的椅子?
人哪,还是别钻牛角尖的好,能把钱要过来就是最大的成功了,还想什么道义责任就是为难自己了。就如同现在怀里抱着这个,如她所讲,不要就是为难自己,就是虚伪,要了无非是如她所说,给“洗一次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