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这几个人才缓过神来,一个劲的说开了眼了,有这么好的宝贝,这次的拍卖会一定能取得一个好成绩。穿越众们虽然对酒的兴趣远比对瓶子高得多,但是对对方的美好祝愿还是要表示感谢的。一帮子人又热热闹闹的闲聊了一会儿,眼看着天色已经到了正午,陈老板见识了宝贝心情极好,便大方的宣布要请在座的各位吃中午饭,地点自然就是在他这酒楼里。大家对陈老板的如此好意自然也不会拒绝,于是就在三楼摆开了宴席,众人大快朵颐。当然上菜的工作是由楼上的人和楼下的伙计合作完成的,拍卖结束前非参与者不能上三楼的规矩还是不能破的。
阴历十月十九日,天福楼二楼人满为患。两只精美的玻璃杯在这里展出,虽然门票要一百钱,但是来观赏的人依然是络绎不绝。一整天这人就没断过,搞得天福楼餐饮的正业都无法正常开展了。不过陈老板却一点都不着急,一人一百钱的门票钱早就让他赚得比正业多得多了。
说实在的,来看展览的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图个新鲜,凑个热闹,这主要是得益于前期对此事的宣传和炒作。钟员外虽然不善于这方面的操作,那方老板却是个中的行家里手,再加上穿越团队中商贸组成员的大力帮助,将不少现代炒作方式应用其中,使这个拍卖会在良乡县城及周边地区早就尽人皆知了。许多家中有些余钱,却没能力参与到拍卖中的人——参与拍卖要交一千贯保证金——还是比较愿意花一百钱来开开眼的。还有一些商人,他们只是路经此地,虽家中有足够的资财,却因为身边带得钱财不够而无法参与拍卖,于是就花上这点小钱看看真东西,以后再遇上类似的事情也好有个比较。
为了保证展览顺利进行,保护展品的安全,进了城的保卫组七名成员分成了两班,一班三人轮流执行安保任务。徐绍安这个组长则从早到晚连轴转,全天都在天福楼二楼的展品旁守着。除了保卫组的人外,还通过钟员外请胡知县派了郑捕头带了四个衙役来,也是分两班轮流值守,主要是维持一下参观秩序。另外商贸组和对外交流组的人也在天福楼待命,以便处理相关事宜。只是他们基本都在三楼,只有梁子岳多数时候是在二楼转悠,主要是利用他的专业经验观察参观者,看看有没有图谋不轨的家伙出现。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在天福楼一二三楼之间,上上下下转了无数圈的梁子岳感到有些疲乏。他从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跟着保卫组的人在这里布置,人家可以两小时一轮换,他却要和徐绍安一样从头盯到尾。徐绍安只是在展品旁边看着,他却要三层楼来回转,比徐营长要辛苦得多。看看此时的参观者比之上午少了一些,而且转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大问题。虽然发现了几个小蟊贼,但都是些偷观众钱袋的小角色,为了不造成观众恐慌,他也没出手抓捕,只是将相关情况告诉了郑捕头,由他来处理。郑捕头自然也不会在展览现场动手,只是暗中派了不当值的那两个衙役到天福楼外面去解决。
梁子岳又在二楼转悠了一下,感觉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于是和徐绍安说了一声,转身正准备上三楼,这时二楼楼梯口处出现的两个年轻女子将他的目光吸引住了。这到不是梁警官好色,有了胡雪莹在身边,他对其他女子基本上没什么感觉,至少目前一个阶段内是这样的。他之所以关注这两个女子,是因为他认出了其中一个便是当初在悦来客栈见过的那位黄姑娘。而她身边的那个姑娘却并不是当初那个叫鸢儿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应该比黄莺儿年长几岁的成年女子。
如果光是个黄莺儿,梁子岳还不会很在意,或许会上前打个招呼,或许还会到楼上去打趣张维信。现在她身边出现了个成年女子,梁子岳却不能不想得更多一些了。他清楚的记得,当初黄莺儿与他们见面时曾说过,她家原住扬州,因父母均已去世,所以来幽州投靠亲戚,结果亲戚也不在了。她派她哥哥去开封寻亲,而她自己和妹妹及叔叔留在此地等消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她在此地还有其他亲人,这会儿身边多了个人,他不能不产生疑问。当然这女子可能是她才结识的新朋友,也可能是她在开封的亲戚来找她了。只是在弄明白之前,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想到这,他急步跑上楼去,打算跟王崤峻和张维信说一下这个事。
梁子岳跑上了楼,才上到二楼的黄莺儿并没有注意到他。她和自己的那个表姐柳云燕虽然没有足够的银钱参与拍卖,但是花一百钱看个新鲜的能力还是有的。况且前几天她碰到那位张道长时,曾经提过要来看展览,今天来也是希望或许有机会再见到他。只是令他失望的是,从进门到现在她左顾右盼的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张维信的身影。尽管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怕是时间不对错过了,不会是他故意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