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众人的起哄刚落音,覃浩波也没管汪秀琴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感受,赶紧笑着说话了:“小张啊,虽然你酒量好,但现在是中午,不宜多喝。不过汪主任心情好,要把这杯酒喝完,你也得有所表示。啊,汪主任这一杯,你得喝三杯!要不然我们可不答应。”
“好,我听覃局长的。”张劲松马上接话道,覃浩波兼着人力资源局的局长,张劲松以前在他手下做事的时候一直都称呼他局长,后来称他为老领导,现在管委会的领导都在场,他再叫老领导就不合适了,所以叫覃局长。
“喝酒你可以听我的,干工作的时候就要听领导的了。”覃浩波笑着又说了句,像是在开玩笑,却又带着向各位领导解释的功能,足见他这个办公室主任的谨慎。
“谢谢覃局长,我记得了。”张劲松点点头,对这个老领导,他一直都心存感激的。
“各位,各位。”汪秀琴伸出一只手来,笑着插话道,“我说跟张局长这杯酒要喝完,可没别的意思啊。可能有些同志还不清楚,我跟张局长上个月还是同学,现在又成同事了,这个缘分很难得,所以我要和他喝一杯。”
上个月还是同学,那不用问,党校同学了。众人连连点头说应该,管委会班子几个成员就恍然大悟,心想难怪看着有几分面熟,原来见过面的啊,党校那一个班七十人全部都到开发区来过,只不过实在是人数太多,没记住。当初是由魏本雄和覃浩波作陪的,可是魏本雄调走了,覃浩波那时候也没太多跟汪秀琴接触,所以居然都没一下就认出来。
这个话说完,汪秀琴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含笑看着张劲松。
众人自然又是一阵点头,说这个缘分太难得,那一定要干杯酒才行。
张劲松猜不透汪秀琴心里在想什么,但他知道,汪秀琴在这时候点出二人党校同学的关系,很明显是别有用意的。他也就笑着说:“确实很有缘分啊,在党校的时候,汪主任就是我领导,现在又是我的领导,呵呵,来,领导,你一杯,我喝三杯。”
说完,张劲松一口就将杯中酒喝掉,然后又倒了第二杯,还是一口尽,第三杯刚准备入口的时候,汪秀琴又说话了:“张局长,这杯酒我们一起喝。啊,老同学啊,不管是学习还是喝酒,你都是那么有主见有个性,我都说了咱们喝一杯,你硬要喝三杯。这可是你自愿的,以后咱们老同学搞聚会,你可不能说我
的不是啊。”
话说完,汪秀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坐了下来。
这时候,酒桌上出奇的安静。谁都听出了汪秀琴话里对张劲松强烈的不满,什么叫有主张有个性?这话听着像称赞,实际是指责张劲松目无领导不听招呼。这话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学习和喝酒的时候你不听我的,以后工作上你是不是想跟我顶着干啊?
张劲松脸色顿时就变得不自在起来,剩下的这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心中恼怒不已,这个汪秀琴果然很记仇啊!可是你记仇归记仇,也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的脸吧?哼,你以为让我很面子是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你为了党校的一点恩怨一来就想给我个下马威,殊不知你自己已经把人都得罪完了!
他不是个怕事的人,在特定的场合之下,他甚至敢跟钱棋胜顶牛,可是他知道,在这种场合下,自己如果都表现得不尊重领导,那就会成为众人的公敌了,而自己如果示敌以弱,那就会让在坐的人都对汪秀琴不满。
你今天刚刚来,在酒桌上就搞了这么一手,当开发区是你家后花园吗?
“小张啊,哪有你这么喝酒的?坐下来吃口菜。啊。”徐倩突然出声,解了张劲松的围,话里话外对张劲松透出浓浓的关爱之情,也算是不着痕迹地给了汪秀琴一记响亮的耳光。
张劲松就顺势坐下,对徐倩投去感激的一瞥,酒也放到了一边。桌上其他人这时候也不乱说话起哄了,对汪秀琴都有了点看法,还才来呢,就表现得这么强势这么没有容人之量,你当自己是谁啊?
一顿酒喝成这个样子,徐倩心中已然是怒火冲天,这个汪秀琴也目中无人了,你还是个刚刚到开发区的新人,都没有具体分工就对我徐倩的得力干将横挑鼻子竖挑眼,还把我这个一把手放在眼里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这么一桌子人坐在这儿确实是为了欢迎你,可是你要真把自己当主角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儿是开发区,不是团市委!
下午上班的时候,自有覃浩波给汪秀琴安排办公室,而张劲松则到了徐倩那里。中午在酒桌上徐倩是帮了他的,他得表示一下感谢。如果徐倩想知道他和汪秀琴之间有什么恩怨的,他也愿意跟她说一说。
徐倩对于张劲松和汪秀琴之间有什么恩怨不是很感兴趣,等张劲松说完道谢的话后就问:“我看你在党校的表现还是不错的,汪主任对你印象很深嘛,你跟她接触比较多?”
张劲松明白徐倩是想问一问汪秀琴的底细了,他就奇怪了,徐倩不是高洪的情人吗?难不成她没问过高洪?不过心里疑惑归疑惑,他还是马上回答道:“有接触,也不算多吧,当时我在班委会,是学习委员,她是临时党支书,是领导呢。”
“哦。”徐倩就点点头,看了他一眼。
张劲松知道,她这是让自己继续说呢。咽了口唾沫,他就继续说道:“因为她是白漳人,屈市长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