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辈子不要,生生世世都不要…”,在东的耳边反反覆覆的回盪著。
生生世世…现在才短短几日?!真是讽刺又可笑!
锦如一般时醇厚的美声,此刻在东耳中却飘飘浮浮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平日总是柔情地看著他的温润眼眸,此刻却坚定锐利的像把利刃戳在他的胸口上,初时痛不可当,久了竟也麻痹没有感觉,或许是不想也不敢去感觉了吧!
冷…打心底透出来的阵阵寒意,冻得东再无知觉。闭上眼,将自己的情绪锁在心里最底层,再张开,眸子已无暖意。
「好。」东面无表情的点头说道:「锦要自由,我给。」
走近锦,在锦的唇边留下轻轻一吻,深深望进锦的眼,退後一步,摘下前几日才由锦亲手戴上的表,放在手心,直直伸到锦的胸前…
没有丝毫温度的绝情话语自东口中缓缓吐出:「我的心就像这…表…」说罢慢慢地翻转过手掌…
锦就这麽眼睁睁的看著见证二人情爱的表自东的手中滑落…不要!锦在心底呐喊著,东,求你不要…
表砸在石板地上的声音如此清脆,佛如二人同时心碎的声音…
没再看锦一眼,东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绝裾而去。
锦楞楞的看著地上的表,缓缓跪倒在地,小心翼翼的拾起,在颊边不停的摩挲著。
他的唇边还留著东的淡淡馀温,耳边不断回盪著东离去时的话语,话虽决绝,但那双眼好孤寂,好伤心,他怎会看不出?!东,对不起,好不容易要来你的真心我却无力守护,我…好该死!
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滴滴滑落,再忍不住,锦对著天际嘶喊著:「东…东…东…」
回到车上,东把自己重重的摔进驾驶座里,闭上眼,抚著已空的手腕。
锦,你的离开是为了我吧?!在你心里,我真脆弱到要你牺牲俩人的情爱来守护吗?!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你保护的所有物还是相守一生的伴侣?!罢了,既然你已决定,我能做的也只有切断二人的羁绊,让你安心。
锦的呐喊穿透天际直达耳畔,泪早已随著椎心的嘶声无声无息滑落,东用著自己也听不清的声音低声喃著:「锦…锦…锦…」
72
pz的排练不因二人的分手而中止,反而因公演的逼近更加如火如荼。
锦往日最爱的双人舞排练,如今却成了他最残酷的刑罚。
看著东的眼,深藏的浓情蜜爱已成绝决的冰冷;搂著东的腰,愈见纤细却再没有逼他加餐饭的权力;牵著东的手,触感依旧,交缠的心却已仳离;闻著东淡淡的气息,空气中浮动的暧昧却已烟消云散。
每到这时,锦就希望自己就此死去,再不必感受这磨人的伤痛。尤其眼见东日益消瘦,心中好不舍,这不舍在眼底化为无法掩饰的浓浓爱怜…
但这爱怜却让东更加气恼怨怼。锦,你既放不下心,又何必要求分手?!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我。好苦、好烦、好闷…
「长濑,陪我喝酒去!」重重的一喝,东像要吼出心中的烦闷。
「这…」觑了锦一眼,长濑看得出锦想拦又不敢,眼光却扫向自己,警告意味浓厚,再转头看看东,他却连瞧也不瞧向锦一眼,不耐的等著他的答覆。
长濑呐呐道:「东师兄,不好吧!明天还要排练呢!」。
锦的眼底满满是怜惜不舍,东的脸上却尽是苦闷烦忧,任谁都看得出二人之间出了大问题,可谁也不敢劝解。
「几杯酒便醉得倒我?!」东只觉满腔烦闷就要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再不发泄,只怕自己再撑不下去,再见长濑还是一付犹疑难定的样子,不由哼声道:「算了!我自己去!」
咬咬牙,长濑下了决心:「东师兄,等我,我陪你去。」
锦师兄,对不住了,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可怨不了我,只有这时,我才有些些机会!何况,我怎能放任东师兄一人喝闷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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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重节奏音乐回盪在密闭的空间中,舞池挤满狂欢享乐的扭动身躯,眩人耳目的声光极易让人沈迷,但长濑的眼里却只有东。
一身清俊高雅却豪迈畅饮著烈酒,完美的侧脸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多了点阴郁,发梢随著仰首的动作微微飘扬,喉结在纤白的颈项上下滑动著,那模样比起平时的优雅持重更添几分狂宕却又脆弱,看得长濑有几分痴,待得回神,竟已让东喝得半醉…
「东师兄,该回去了。」
「什麽时候轮到你管我了?!」斜睨著长濑的凤眼因著薄醉的缘故,少了平日的威严,却多了几分难见的妩媚。
给那略微迷茫的湿润眼眸看著,长濑不由一阵脸红心跳,压下心中异动,长濑轻声劝著:「东师兄,我送你回去吧,钥匙给我。」
「不给,我自己还能回去!」东使著小小的性子,彷佛在撒娇一般,看得长濑心神盪漾起来。
「不行!喝酒不开车,太危险了。」
「嘻嘻…不给,不给,你要拿得到就让你送。」东像孩子般拿著钥匙在长濑的眼前东摇西晃,浑然不觉自己极天真的举动落在长濑眼中竟与挑逗无异。
吞了吞口水,定了定神,长濑伸手把钥匙夺了下来。
眯著眼,嘟著嘴,东略显不悦的埋怨:「可恶!长濑,你欺负师兄。」
看著那红灧的唇,长濑几乎失神吻了下去,所幸突来的乐声震醒了他。
架著半醉的东,回到东的住所,长濑将东扶上床去,怕东睡不安稳,体贴的替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