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紧张。
「别绷这么紧,对伤口不好。」锦伸手轻拍拍东的背,好象十分自然的随口说道,心里却对东的戒慎恐惧感到有些难过。
这样的安抚显然没什么作用,东身上筋肉一直紧绷着,锦感受的到却没有再多说。
「你这次救了小广,我该谢谢你。」
原来锦不太一样的态度是因为这个,一直紧张着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我根本不该再让他靠近,否则也不会发生这事…」东落寞说道。
东心里着实懊恼后悔,一开始要是狠下心来冷言冷语赶走小广,小孩儿纵然一时心里难过,但也容易给别的事引开心思,相信很快便能忘了他,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端。他答应琴子要照顾小广,却这么严重的伤害了他。
忍着没有安慰,锦仍是维持着一贯的淡漠:「这事也不能全怪你,相叶给我教训了一顿以后会收敛了。」
不太明白锦说这个给他听干嘛,东也没回答。
「好了,你救了小广是事实,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除了离开。」
「一个要求?!」
「嗯,就一个,你好好想明白了。」
东倒没有多想,径直回答:「请您帮我带句话给宫本社长,琴子临死前的话,她爱他。」琴子,这是我唯一还能替你办的事,你在天上也能安息了。
「她给宫本留了话,有没有给我或小广留话?」
看着锦,东有点歉疚却十分坚定的答道:「没有。」
「那你呢?!你对琴子的死有没有话要对我说?!」锦显得有些急切和期待。
沉浸在自己感伤里并没有注意到锦的异样,东半垂着眼眸,声音好象飘了好远:「没有…」
还有什么好说的?!莫说现在锦和相叶感情浓蜜,就算锦身边没有其它人,那日亲手摔碎的碗也够让人明白了…没用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况且他答应过琴子要保密…
锦脸上闪过一抹失望,更多的却是疼惜。但才眨眼,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这是琴子的遗言,我该替她办的,不算要求。你再提一个吧!」锦说道。
「嗯…」这会儿东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可以把小光的东西还我吗?!」
「只要小光的东西?!箱里其它东西都不要了?!」锦的眼睛里有些跳动的火苗,连着话音也有些异样的高亢。
以为锦误会他还妄想着从前,东连忙道:「只要小光的东西就行,少爷的东西我不敢…」
「好了,知道了。」锦淡淡截住东的话,再听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堵住他的唇,然后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一番。
「那原本就是你的东西,也不算要求,你再想一个。」话落,直直的盯着东,说道:「想仔细了,别再提那些没什么用又乱七八糟的事来。」
那些都是正经事,哪里乱七八糟了,东心里反驳,嘴里可不敢说。
认真的想了一会儿,东开口说道:「以后…你跟相叶少爷…相亲相爱的时候,我可不可以不在门外伺候?」
再料想不到东考虑了半天竟提出这么个要求,锦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东也看出来锦的不悦,连忙道:「少爷的房间我还是会收拾的,一大早就去,保证少爷早上醒来一定干干净净的…」
这瞧不清人家脸色还净往火上浇油的本事真是一点没变,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冷着脸问道:「你想了半天就这个要求?!为什么?!」
抿着唇好一会儿,东才答道:「相叶少爷的叫喊声实在不怎么好听。」
这是什么答案?!锦眼里的笑意聚了起来,声音却还是冷冷的:「我呢?!我的叫喊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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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爷的呀?!」没想到锦会问他这个,东迟疑了会儿,还是回道:「少爷倒没什么声息,大概都忙着取悦相叶少爷…」说到这里,心里蓦然一痛,再说不下去。
突然断掉的话语在这寂静里显得更加突兀,东回过神来,想也没想,连忙道歉:「对不起,少爷。」
「你说的没错。」锦的声音里有着辨不出的复杂情绪。
他与相叶欢好时确实都在取悦相叶,因为他无法投入感情,就好象是抽离了自己,冷眼玩弄着身下宛转求欢的人,所以他多的是心思余力更加讨好相叶,好象一种补偿,因为不爱他,所以让他更满足。
对东呢?!感情总是远远超出理智,纵然不想承认,但即使恨他、刻意折磨他的时候,身体也佛如有自己的意识般燃烧,理智早不知沉沦到何处,那种置身天堂般的快乐和满足,是相叶…不,是除了东,谁也无法带给他的。
「以前就不聪明,现在更加愚笨。」锦嗤笑了声:「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提出别让你再当下人…」
…是喔!这样的话,不但不用听他们的“实况广播”,也不用整理二人事后的“证据”,还不用随时“应召”,更不必看锦的阴晴脸色…
抬起了头,脸上有些后悔,眉眼带点小小期待,东小声问道:「还来得及改吗?!」
「呵…」锦终于忍不住给那表情逗出笑来,随后敛了笑容,正色说道:「来不及了。你这样笨,看来得好好再教育。」
「锦……锦织少爷…」
乍听那一声软软的“锦”,心就好象浸了蜜一样,久违的甜意一下充塞胸口,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又叫后来那声疏离的“锦织少爷”给消弭大半。
低下身与东平视,锦说道:「我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