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眼角瞅了魏略一下,心中暗道:“今天他是阉了还是废了,规矩得很啊!”
魏略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淡笑说道:“不知道常太傅光临寒舍,有什么指教?”柳祁答道:“没什么赐教,我是来兴师问罪的。”魏略一阵讶然,又问:“不知道我所犯何罪?”柳祁冷笑一声,道:“魏中书的记性可真差。数日前你对我的唐突,难道转眼就忘了?”魏略不曾想柳祁突然将这件事往台面上摆,也是十分讶异,只是魏略仍平平笑道:“原来是为这个。”柳祁听见魏略这不当一回事的口吻,那恼恨又添一层,只冷笑道:“看来魏中书是惯于此事,居然是满不在乎的。”
“不,常太傅误解了。”魏略连忙摇头笑答,“因为当时阁下并未说什么,我还以为是阁下满不在乎。若您当时打我一个耳光,或是踢我一个窝心脚,我自然跪地求饶、磕头认错。”柳祁听了这油腔滑调的话,怏怏不乐:“那倒是我的不是了。”魏略便站起来,作揖道:“岂敢。这厢给您赔礼了。”柳祁闻言,不觉失笑,却不理会,只又倚在美人靠上,一手搭在栏杆边上,一边睇着轩外凉风飞雨。
魏略仍站在一旁,歪着头看着柳祁,柳祁却不肯看他,只给他一个侧颜。魏略想了半天,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