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就像她哄他的小夫郎一样,他也要她温柔地哄着。
罗衣牵着方尽的手,走到了白意容的床边,她坐下来,轻轻拍了拍白意容的手臂:“怎么一直不吃药?是太苦了吗?太苦的话,就去弄点蜜饯或者糖果,吃完在嘴里含一颗。不吃药是不行的。”
对,就是这种温柔。
白意容终于回过头来,朝她看过去。当看到她身边站着的方尽时,瞳仁一缩,藏在被子里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她居然把方尽也带来了!
“我吃。”他嘶哑着嗓子道,“先生能喂我吗?”
不等罗衣开口,端着药碗的人连忙凑过来,把药碗塞到罗衣的手里:“先生,首领终于肯吃药了,您快喂他。”
罗衣接过药碗,也没拒绝,她笑着看向周围的人:“把他扶起来一些,这样躺着吃药容易呛到。”
众人便一拥上前,把白意容扶了起来。
“先生真是体贴。”有人夸赞道。
罗衣舀了一勺汤药,喂到白意容的嘴边,笑着说道:“我这才哪跟哪?你们是没见过我的夫郎如何照顾我的,我也不过学了他的皮毛,他才是真会照顾人。”
白意容本来已经含住汤匙,把药吃在口中了,听到这里,动作不由得顿住了。
苦涩的药汁,浸透了味蕾和口腔,苦得他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药不是这么吃的。”罗衣便在他喉咙间点了一下,使他不得不咽下去,“你这样喝一口便要含一会儿,不苦才怪。”
她把勺子递给别人,一手端着碗,一手掐住白意容的下巴,直接往他嘴里灌:“吃药就该大口吃。一口气吃完,不要回味。”
白意容还想反抗,但他受着伤,又病了多日,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硬生生被人掐着下巴灌了一肚子的汤药。
“这不就吃完了?”罗衣将药碗递回去,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又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糖来,“来,甜甜嘴。”
她直接塞到白意容的口中。
“这是我的夫郎亲手做的糖,橘子味儿的,好不好吃?”罗衣笑眯眯地说着,自己也取了一颗,塞进嘴里,看向其他人道:“你们瞧,这不是吃了?下次他再不肯吃药,便给他灌进去,不能惯着他,大不了吃完给他一颗糖,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白意容的口中含着糖,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她像哄孩子一样哄他,表明了对他没有任何意思,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白折腾了!
他用力地咬着糖,黑黢黢的眸子盯住方尽。
方尽见他还有脸瞪自己,直是要气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罗衣很快察觉到他的异样,忙抓过他也坐下来,给他揉下巴:“是我不好,刚才咬疼你了,我给你揉揉。”
方尽抬着下巴,任由她揉着。余光看向白意容,见他气得眼里冒火,不禁微微笑了。
其他人也不是傻的,看着这一幕,渐渐都不说话了。很快,各自找借口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三人。
罗衣没搭理白意容,她一心一意地为小夫郎揉着下巴:“小乖乖,还疼不疼啦?”
“疼。”方尽说道,“不过,妻主亲亲我就不疼了。”
见他把这一招学去了,罗衣很是欣慰,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还要亲这里。”方尽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罗衣便凑过去又要亲,还没亲上去,就听到身后传来嘶哑的咳嗽声。
“哎哟,不好意思,忘了这是你的房间。”罗衣回过头,歉然地道,“抱歉,不打扰你了。”
起身,牵了方尽,往外走去。
看着两人手拉着手离开,白意容气得又狠狠捶床,只觉得喉咙里都是腥甜。
白意容再也没闹着不吃药。
也没有派人找罗衣。
他安静下来,直到三个月后,他养好了身体,出现在于父的面前。
他对于父非常殷勤,很快就讨得于父的喜欢。
“唉,你这个小伙子不错,给我女儿做侍君可以的。就是那个姓方的,不知道给我女儿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把她守得牢牢的,还跟我不亲近!”于父对着白意容一通报怨。
他非常不喜欢方尽。
从前不喜欢,现在仍然不喜欢。
一来,他觉得方尽配不上女儿。当初女儿是个傻子,他配她勉勉强强。后来女儿不傻了,还很有本事,他就觉得方尽配不上她了,也就勉强能做个侍君,做当家夫郎是不行的。
二来,他讨厌方尽总是围着女儿转,不到他跟前尽孝,也讨厌女儿总是维护他,为了他跟他吵架,不给他脸面。
他觉得白意容就很好。这小伙子长得好看,虽然个头高了些,但是他痴情啊,为女儿挡了一箭,再没见过这么痴情的孩子了,做个侍君绰绰有余的!
“你别伤心,我去跟晚儿说!”于父一拍胸膛,向白意容保证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