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十里一步步走近,从腰后抽出一把双刃匕首。是他最开始练刀的那把,也是他最顺手的那把。他不能在床上杀,因为床单不好清理。
小七却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把肚皮藏起来,迷茫地看了他两眼,跳下床又跳上窗,直接扒上了窗边树冠的枝杈,窸窸窣窣往树冠里钻。
猫或许是有灵性的。夏夜的风吹来清爽的草木香,邱十里深呼吸,眯眼看了一下。这棵树是独立栽种的,周围没有其他树冠相连,他估算了一下高度,扒在窗沿上,跳上一楼阳台的窗顶,玻璃没有碎,紧接着,他落在地上,轻盈安静得就像一片云雾。
他走到树下,抬头看到一双散着幽光的眼,就像当年,他在墙角捡到它一样。
小七没有再往上逃,就在最低的枝杈上伏着,甚至还极其轻微地喵喵叫了两声。
你在问我话吗,问我为什么。邱十里在底下逼着它,默默想,为什么,我说不出来。
如果没有捡你,你活下去的机会是不是更大?你会长成一只更威风,更壮实的大猫。你一身黑还戴着白手套,和交响乐的指挥家一样。大哥带我去看过交响乐,没带你去看过吧。
他又想。
他或许可以直接爬上树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