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沉着一颗心下到一楼时,邱十里已经被领走了。时湛阳怪自己没把棱角收好,用冷水洗了把脸,餐桌上的热土豆汤也顾不上喝,匆匆下到地下,密室房门紧闭,老管家和五六个红耳钉守在外面。
他不声不响地靠在走廊的墙上抽烟,正对着那扇门。不多久,父亲缓步来了,短短地看他一眼,兀自进了房间。门是灰色大理石做的,墙也厚得很,时湛阳听不见任何房间内部的声音,又点了一支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时湛阳仔细地琢磨,当年自己戴上这副镣铐时,到底是什么心态?居然记不清了,他的心态确实也根本不重要,正这么想着,又有脚步声传来,竟是时绎舟。
“大哥,”时绎舟神采奕奕,“你回来了?玩得怎么样?”
“不错啊。”时湛阳笑道。
“新年都没和我们一起过,妈妈刚去,你也知道,爸爸受不了的,我也觉得好寂寞。”时绎舟也靠在墙上,往嘴里塞了一颗类似巧克力豆的东西。
时湛阳本想哄两句得了,他确实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可他现在盯着时绎舟手里的铁盒,“这是什么?”
“糖啊。”时绎舟心不在焉。
“老二,”时湛阳摁了雪茄,深吸口气,“这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