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湛阳愣了一下,没有再往屋里进,就站在门边,如往常般问:“今天准备做什么?”
邱十里也如往常般答:“跑十公里,练枪,再写几副对联,”他笑了笑,“快过年了。”
“好。”时湛阳低着头。以前他突发奇想,送两个弟弟去过书法课外班,跟群闹哄哄的美国小孩一块,拎着毛笔在宣纸上抹着粗粗的笔画,就数邱十里写得最认真,一直坚持到十四五岁。他的字确实也好,连着好多年了,家里几道大门的对联,都是默认交给他的。
“我让冯伯准备红纸。”时湛阳又道。
“我昨天和他说过了,就是在楼下等你的时候,”邱十里走去关窗,又回头道,“兄上,你今天和我一起跑步吗?”
“当然。”
“练枪呢?”
“我觉得跑完你就会发烧了。”
邱十里下意识把碎发捋到耳后,不让它蹭着尚且新鲜的伤口,“不会的,我吃了药。我就想跟你一起打枪,下完雪反光强,不是该多练练这种情况吗。”他也低下头。
“好。好。”时湛阳慢慢地说,可这缓慢并不是一种从容,“ナナ,”他好像被钉住了,想去抱邱十里,却一动也不能动,“对不起。”
邱十里疑惑地抬起眼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