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时湛阳的眼神可以说是惊异的,但更多的是一种轻蔑,对这句“老朋友”。可他没有再多说,捏住那薄纸的一角,很快,两面都喷满了,甚至还滴下了少许液体。
再抖一抖,所谓的“解药”速干,支票上那层薄膜质地也消失不见。
正好12点29分。
时湛阳把它放回桌面,在两只保险箱之间,用的是左手,他没有收回,把两指搭在上面。
兰山已经把两只箱子都合上了,也跟时湛阳一样,搭了两指在支票上,他们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
“数目够了吗?”时湛阳用葡萄牙语问。
怔了怔,意识到这是在问自己,慌慌张张地点了点头。
“那就把我家老四,交还给我家老三,我就不麻烦你们帮他解绑了。”
僵着不动,兰山忽然咳嗽了一嗓子,就指指时湛阳的手,怯怯地说着什么。虽说西语葡语都具有相通之处,邱十里西班牙语也说得挺溜,但她那几句,蚊子哼哼似的,他听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