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他说。
“明天出发吧。”时湛阳道。
“那我去准备,人要多带一点,”邱十里站了起来,按了按自己发红的眼眶,“明天预报有雷阵雨,可能后天起飞。”
“好。”时湛阳点点头,居然又说了“辛苦”。
邱十里想,我不辛苦,你总是说这句话,我听着才辛苦。可他一句也没多说。天气预报并不准确,来了阵大风把云都吹散了,第二天晴空万里。那架时湛阳最常用的私人飞机从他的货运机场出发,越过大陆,飞到了太平洋上空。
邱十里就如往常那般坐在他身旁,有时眯一会,有时去隔壁机舱和伙计们打牌,有时回来安静地工作,时湛阳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这种错觉是平静的。十几个小时过后,到了该降落的时间,飞机的高度确实在不断下降,可时湛阳透过舷窗却看见了海,蔚蓝的、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不是中东该有的东西。或者说,北半球本就鲜有这样浓郁原始的海洋。
他把目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