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真喜欢他,我真喜欢他呀。”亭谛被打懵了,连躲都不知道躲,昆敦侧过身子护着他,强行把他的头摁进怀里,昆母开始砸东西了。
一片狼藉的场景无数次的出现在亭谛幼年的噩梦里,梦里的他醒过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母亲跑出家门和追出去的父亲一起倒在车轮底下的画面条件反射般的在脑海中闪回。
昆敦都知道,他像一堵坚固的城墙挡在亭谛的过去和现在之间,城外的绝望永远不会再攻进来。
屋里的齐奇跑出来,昆母冲他扔了一个摆件,咚的一声,血顺着脸颊滴在地上。
“滚!都给我滚!”一直没说话的齐父把三人推出了门,昆母倒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哭。
哭声隔着两道门听不太清了,亭藏将齐奇揽过去上药,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红着眼圈哆嗦着手给齐奇抹药膏。
“我在着手准备出国的事了,你再忍忍,昂。”亭藏安慰齐奇,用拇指抹掉他脸上的眼泪。
寿屋和虎殄在收拾遍地狼藉的家,母亲被劝回了房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