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话未出口,便已随风飘散开了,聚散都再由不得我。
云礿笑着问:“怎么,不去打个招呼?”
我答:“你又何尝不是?”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位大老板在京城的酒楼越开越大,最后有幸得了块圣上亲手题的“阆苑瑶台”的匾。自此,忠烈楼的招牌,算是天塌下来也砸不垮了。
而至于那一位,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端午日圣上要亲自去观赏龙舟比赛,甚至开国库,赠了贫苦人家数百坛雄黄酒。
算下来成本实在是低廉,但却是史无前例的。
于是“亲民”这顶高帽子,不由分说扣到了万岁爷头上。
听那小寡妇讲完天子的光荣事迹,我颇为赞许地点点头道:“颜寅那小子,倒会是个好皇帝!”
云礿只笑,扭头,便见那群妇人皆是瞪圆了双眼望着我,目光中满是惊诧。
时不时能收到一封半半的信,信上无非是游茂炳那小子又怎么混,哪个大侠又如何帅,可念叨来念叨去,她却始终仍孑然一身。
说来也奇怪,我并不记得我曾同她提过我老家究竟在何地方,至于这信为何能寄到我们手中,兴许只能归结为她神通广大。
马窝村这西南大山里的小村子,端午日却没那么热闹了,四面环山,没什么龙舟可划,雄黄酒也不晓得如何酿。
唯一能稍显节日氛围的,便也仅有村口支起的几个粽子摊。
是日,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转头,便见到“也才刚起”的云礿。
桌上放了几个粽子,恰好是我爱吃的甜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