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志身体疲软,拔出长刀撑在地上才不至摔倒,眼前模糊一片,依稀看见那人走向床榻,手中提着一把匕首掀开帷帐。
他要杀了岑叔叔!迷蒙中思及此处,传志勉强抬起左腕,在刀上狠狠一划,钻心的剧痛令他清醒些许,便暴喝一声,挥刀向那人砍去,腕上鲜血淋漓,顷刻染湿了他的衣袖。
那人想是没见过这般不要命的,惊叫一声跃开,伸长胳膊胡乱挥动着匕首。
传志扑至床前,看岑青并无大碍,抱着刀坐倒在地。那mí_yào委实了得,他甫一发力,便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似的,四肢麻木不已,初时手腕尚是剧痛,此刻却几要感受不到。眼皮沉重,他已无法抬起左手,只得缓缓松开握紧刀柄的右手,掌心越过刀镡滑至刃上,再度握紧,拳中鲜血汩汩流下。十指连心,疼痛使脑中有了一瞬间的清明,传志哑声吼道:“不许,不许靠近。”
那人叹息一声,在他面前蹲下,撑着双颊道:“我从不杀人,只是想救走岑青而已,你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