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还剩一口气……哎呀,这不好说啊!”周盈缺挠头,“或许守着这口气不散,熬到他受罚结束便能成……唉,谁能熬得过啊,活该!活该!”
如旧
吾儿阿染:
自你母亲撒手而去,多少年来为父仍是忧思痛苦,所幸遗有一个你予以慰藉,使我不至丧失心智。只是每每见你立侍旁侧,总叫我忆起与你母亲点滴过往,又及老父“慈父败儿”之理,以致至亲反疏,空余悲戚。
你自降生起不曾远离我身边,然随年岁渐长,世间草木人物急待你去亲身试探,此次下山历练难免。你一旦离家便不受家中庇护,为此为父辗转难眠。与其空悬颗心、日日祈盼挂念,不如随你同去,虽很是任性妄为,但只要为你,有何不可。
从前皱皱巴巴的小人儿竟出落成这般翩翩才俊,生命是何等的奇妙,为父是又喜又怕,怕先你而去时你无所依靠。你存的心思以为我不知么?靠不住!那点单薄样,还是个……罢了,休要再提,我不允。
……
白染在他怀中缩成小小一个,面色惨淡灰败,衬得身上血污格外刺目惊心。倚在颈边的面颊冰冷,握着的手冰冷,仿佛随时都要去了。白衡只得输与他些灵力续命,解下外袍裹紧、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