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晚上他下令命敖棠打地铺来着的,没承想这小子半夜睡着睡着还是爬上了他的床,还将被子拽了大半过去。
吴秦哀叹,心想这回是真的碰上命里煞星怎么甩也甩不掉了,恰逢这时竹屋的竹帘被掀开,外头刺眼的光束涌进屋内,但见名男子一手支开竹帘儿,斜倚着看向屋内。
当下吴秦就是一脚将敖棠踹下榻,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冲外头的男子笑道:“追风师弟早啊。”
他的师弟追风,排行老五,吴秦上山拜师没多久,他师父虚舟子就醉酒在山脚下捡回了个孩子,非说什么要将这孩子抚养长大,日后好报效天庭替天行道继承他的位子,虽说师父他老人家后头也陆陆续续捡回来好几个娃儿,不过彼时都归吴秦抚养,也就是说,除却每日练功打扫道观上下,吴秦还有项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奶孩子。
遥想当年那些含辛茹苦抚养别家孩子的日子,吴秦就觉得他的后半辈子千千万得他独自呆着,清净悠闲潇洒自由快活。
敖棠被吴秦这么一踹,原本到嘴的干锅泥鳅变成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极其不情愿地睁开了双眼,就看见门帘下站着位翩翩少年,在烂漫的金色光芒下,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洒脱不羁。
“师兄啊。”追风没能认出敖棠来,问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