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秦衣袖一挥,捆成蚕蛹般的银童子当下就被吊在了暖烟榭前的歪脖子树上,看样子约莫还剩半口气。
“恩公,咱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敖棠活动完筋骨,觉着浑身下上下都舒畅。
“回家,睡觉。”
暖烟榭内。
炉瓶里插着的竹叶青青,敖棠睡在地铺上观望良久,托腮问吴秦道:“恩公,你为甚么要用这竹枝建屋子呢。”
上头吴秦正裹在被窝里头看戏本子,都是和他师妹借来的,这本写得还算凑合,讲的是凡间的青楼小倌,六年后偶遇当年割下他舌头的皇帝。
“半山腰上多着呢,就拿来用了。”吴秦翻过一页书,聚精会神道。
敖棠翻了个身,见塌上吴秦背对自己,跪在铺上,将下巴搁在两爪之上,定睛笑眯眯看向吴秦后背露出来一缕发丝,不一会儿又伸出爪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很软很舒服的触感。
“恩公啊,我阿娘都说将我托付给你了,你日后会不会打我啊。”历来管教敖棠的老师不是打他手心就是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