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碗青椒肉丝面被敖棠吸溜干净,他这才抬起头来问道:“恩公,说来也奇怪,昨晚上我不知在何处喝的酒,只记得我从尤府厨房的木盆跳出来,似乎是去寻你的踪迹,可后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我记不大清了。”
跟在吴秦后头这么些时日,敖棠学会了察言观色的这项本领,此刻他正小心瞧看吴秦的脸色,但见他的恩公面色灰土,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显然是熬夜通宵的所致。
敖棠不禁说道:“恩公,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吴秦以袖子掩面,努力克制住咳喘的幅度,直到喉咙里的刺痛好转,才说了句:“没事,昨晚上吹了些凉风。”
他出了尤府便翻遍了整座京城,生怕敖棠躲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没被自己发现,就差召唤方圆几百里的土地山神问话了。可如今这小子说他喝酒喝断片是甚么也不晓得了,吴秦这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可又暗自庆幸,不然他也不清楚在历经昨夜一连串的事情后,到底该如何面对敖棠。
敖棠赶忙给吴秦倒了杯热茶,恭恭敬敬递给他后,又问道:“那蛇精可还被恩公你给降伏了?尤二爷还活在这世上么?”
吴秦只是结果敖棠递来的杯盏,握在手心始终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