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棠那圆不溜秋的身板正使劲拖着银杏向道观外走去,顾不暇接回道:“原是我错手烧了山下那钓鱼翁的老巢,想来一龙做事一龙当,我瞅你家门口这树长得不错,便扛回去给钓鱼翁重做个窝。”
于是,大家就着“钓鱼翁”一词纷纷将目光转向杵在殿门口看热闹的吴秦。
吴秦的老脸“唰”地下就蹭红了。
他活这么些年来,从来都是冷眼看自家师弟师妹的笑话,还没有过自己也被当作笑话看的经历过。
毕竟排前头三位师兄师姐没了之后,他就是跟在师父后头资历最老脸皮最厚的那个。
“你烧了老四的暖烟榭?”虚舟子表示怀疑,因为据他所知,暖烟榭的构造均是半山腰上砍来的修竹,是有仙气存着的,一般的火奈何不了那屋子。
“还不是他准备煮我的炉子被我给撞翻,里头的火估摸着可不一般,幸亏我调来江水将它给灭了,指不定还能烧上山呢。”敖棠在一群道士里头见着早上的钓鱼翁,“嘭”地又将怀里的银杏扔下,滴溜滴溜跑至他跟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