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是陆晦惯常用的手段,他从来不会去触碰那些造成矛盾的深层原因——那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根本性问题。但是,的确他并没有义务这样做,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只应限于床上,他们没必要像恋人那样进行沟通磨合,性伴侣之间只需要干着爽就可以了,而在这方面上陆晦无疑是一个优秀的床伴。
越界的人是自己。
周重行胸膛起伏着,声音喑哑地说道:“可以了,进来,别亲了,唔……”
陆晦的吻落在周重行想说话的每一个间隙,不再是讨好而缱绻的,步步紧逼、狠戾果断,几乎把他吻得要窒息过去,等周重行一晃神,自己已经被死死地压在陆晦身上,避无可避地与他对视。
“这就让我进来了?”陆晦露出一个有些讥讽的笑,“周哥,你人可真好。”
周重行皱眉挣了一下没挣开,突然吃力地屏住了呼吸——陆晦把手指插进去了,那两个指节分明的手指不客气地试了试后穴的松紧情况,刚刚被用力肏过的后穴还没完全收紧,陆晦将两指退出,yīn_jīng不遗余力地插了进去,不等周重行适应就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在那里用力撞着,就像是想进得更深入一样。
“你疯了。”周重行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很快语气就硬不起来了,商量着道:“已经很深了,别顶了……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陆晦就狠狠往他敏感点处一撞,周重行直接就说不出话来了,腰像要折断一样酸得使不上力气。
“你是不是觉得挺不满的?”陆晦压着他,完全占据了主动权,“但你不过是迁怒我罢了,镜子里的那才是你的样子,你自己接受不了,反而怪我让你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
他不等周重行回答,就将他的双腿压到他头上方,掐着周重行的屁股往里肏,火热的性器在后穴中顶弄着,周重行处于痛苦与快活的边缘来回挣扎,他想要推开陆晦,但这个姿势下却被陆晦压得死死的,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操控权。
周重行冷冷地瞪着眼前这个肆意妄为的人,知道他就是想让自己求饶,想看自己狼狈的样子。但尽管他不想让陆晦如意,与ròu_bàng契合无比的后穴里泛起的阵阵麻痒快感还是使他失控地泄出低低的呻吟。
“为什么今天叫得这么拘束?”陆晦轻佻地说道,“像小奶猫一样,是怕被走路听见还是存心想惹我疼你?”
周重行把脸偏过去,压抑住想大声làng_jiào的yù_wàng,陆晦的性器塞满了他的身体,那种感觉……那是这一个月以来周重行自慰时、做着不可言说的梦时都努力回忆的感觉,他对陆晦的身体、陆晦的蛮横的冲撞是这样怀恋。
不知道是突然被碰到了哪里,周重行仰头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媚叫。
“真好听,我特别喜欢。”陆晦似乎也被刺激到了,一个深顶重重地操了进去,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老流氓地埋在里面挠痒似的动着,低头笑道:“我拿手机录下来,想惹你生气的时候就放给你听,你说好不好?”
周重行喉咙发出不耐的烦闷声,偏偏是到他快要抵达临界点的时候,这个男人又缓了下来,真可谓是司马昭之心。
“周哥……”陆晦压低了声音,手慢慢地抚着周重行额前的碎发,漆黑的眼睛如同不见底的深潭。
“你又想做什么?”周重行被他幽深的眼神看得几乎忍不住想要陷进去。如果他又趁机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周重行觉得此时的自己或许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但陆晦意外地什么要求也没有提,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在周重行的颈窝那里嗅了嗅,周重行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他一口咬了上去。
“你……会被看见的!”周重行气得锤了他一下,但很快就顾不得颈上会留下什么了,因为陆晦又奋力地动了起来,周重行本来就即将攀至极乐,自然抵抗不了陆晦几乎贪得无厌的索求,没几下就低叫着一泄如注了。
陆晦将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压着他的背又闯了进去。两人默契地喘息着,将那些不能言说的、被掩藏着的东西暂时地释放出来,只有在两人都处于高潮或高潮边缘的这短短一瞬,他们的关系才会变得如此简单,简单得如同茹毛饮血、幕天席地的原始人,没有勾心斗角与步步为营,只剩下最纯粹的yù_wàng与情感。
周重行埋头咬着被子,难以自禁地喊道,“啊啊……陆晦,我,我……”
陆晦也情动得满头大汗,听见呼喊后把手伸了过去,十指交缠地紧紧握住了周重行的手,“我要射了。”
周重行小声地呜咽着,听见陆晦在他身上低吼一声,后穴里顿时被浓稠的jīng_yè浇灌着肉壁,肚子里生出一股令人脸红的胀感来。
“呜……”周重行失神地低吟起来,微张的嘴唇吻了吻和陆晦交缠的手,他意识到自己睡在陆晦的床上,被陆晦紧紧地压在身下,身体任他抚摸吮咬,后穴供他随时玩弄chōu_chā,还被他疯狂地将jīng_yè射在自己身体里面,这种被占有的感觉让周重行觉得羞耻又兴奋。被占有,被陆晦占有。他整个身体都留有陆晦的印记。
他不仅想被占有,他也想占有陆晦。此时无法思考的大脑完全转不过弯,只能得出要占有陆晦所有的jīng_yè这个结论来。于是他努力地收紧后穴,企图把陆晦的jīng_yè全部吞进去。
痉挛着的xiǎo_xué终于全部吞下jīng_